相依為病 第356章 離開這裡_頁2
高馬大,家裏還有錢。
比他小兩級,剛脫離小學生的江州拿籃球砸了那比他高一個腦袋的領頭。
豎起中指,桀驁不馴,高高在上,「群毆算什麼本事,有種單挑!」
最開始是單挑,後來江州被群毆了。
他鼻青臉腫的在隔天攔在學校門口。
什麼都不說,拎着東西劈頭蓋臉就朝他們打。
自然還是他挨揍。
第二天繼續,連着整七天,不依不饒。
第八天,他們道歉了,對他聿白。
江州青紅看不出原本樣子的臉上沖他笑出的那嘴白牙,聿白記了十幾年。
兩個月前,他出任務回家。
在路邊也看到江州了。
穿着華貴的西服,喝的醉醺醺的。
拎起地面的磚頭,走到小巷裏揪出一個欺負女孩的男人。
砸的他滿頭血,卻因為骨子裏記着分寸,沒傷重,按着他的腦袋讓他給那女孩道歉。
聿白以為。
江州那麼急的調人是救人。
他是真的以為金尊玉貴的江家少爺,驕傲自負,我行我素,卻也心軟又良善的江州,是去救人的。
結果不是。
是來做儈子手。
聿白喃喃:「做了儈子手,你還能睡着覺嗎?」
十點零五到,南桑起身的同時,病房門被推開。
忠叔匆匆走近,把肘間搭着的羽絨服給南桑披上,彎腰讓南桑蹬上他拎來的棉靴子,拉着她出去。
走廊江州的人不見了。
不等南桑多看兩眼。
忠叔拽着她下樓梯。
匆匆下到一樓,南桑不走了,看向楊淺病房在的位置,「不去找我姐嗎?」
忠叔停頓一瞬回眸,對南桑笑笑:「待會我再來接她。」
不等南桑說話,忠叔硬拽着她鑽進了黑暗的甬道。
忠叔老了。
南桑在和盧少男結婚前發現的。
站久了會捶捶後腰,扶着牆坐一會。
走久了會停下,瞧着正常,但呼吸會重一點。
這會。
南桑看向拽着她在黑暗中奔跑的忠叔,隱隱的,好像聽見了忠叔急促的呼吸聲。
還有因為疲累,比往日重了無數的腳步聲。
南桑反手握住他的手。
醫院距離黨校大樓不遠。
加上鹽城本就不大。
不過十幾分鐘,忠叔帶着南桑停下。
下地下車庫的台階,找鑰匙開了邊角像是被封死的門。
忠叔開手電筒,帶南桑朝里走幾步,「這城建了有三十年,原本的老城主怕酋州打過來,自己偷摸的在這樓下找人挖了條道,我前幾天走了一遍,可以直通城外的林子,除了我和你姐,沒人知道。」
忠叔頓足回身,把手機給南桑,彎腰躬身,將南桑身上的羽絨服拉鏈懟上,拉到頂。
從身上衝鋒衣口袋裏掏出一個皮袋子,一字一句告訴南桑,「黑色的卡,是聯局的,開戶名叫景忠,密碼是大年初一,拿裏面的錢去雪城,買套房子,和盧少男安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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