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聽之書!
一種神秘莫測的先天神物,早在亘古時期,就是守夜人一脈的鎮派神器!
據傳,亘古時,陰曹地府有先天神獸「諦聽」坐鎮,此獸誕生於幽冥界的本源中,可辨識周天萬物,可斷萬靈之心!
而與諦聽一起伴生的,還有一枚先天道種。
這枚先天道種,便衍化成了「諦聽之書」!
簡單而言,諦聽之書可視作是神獸諦聽的伴生物。
布袍男子擺手,示意阿城稍安勿躁。
而後,他目光看向蘇奕,頷首道:「好。」
蘇奕反倒有些意外。
諦聽之書的力量,極為玄奧莫測。
對付一般修士的時候,談不上多厲害。
但在對付這世間的邪惡罪愆力量時,則能夠發揮不可思議的恐怖威能。
在亘古時期,守夜人一脈的「諦聽之書」,足堪稱是一件令天下邪魔外道談而色變的曠世大殺器!
更重要的是,諦聽之書的力量,能夠影響鎮壓在枉死城大門內的那塊「墓碑」!
此寶一旦落入玄冥神庭手中,甚至完全有機會憑藉此寶的力量,將冥王給救出來!
蘇奕感慨:「你可真夠捨得的。」
布袍男子道:「這可談不上什麼捨得與否,對我而言,借出此寶,談不上是雪中送炭,充其量也只算錦上添花。因為我相信,即便沒有此寶,以道友的手段,要想救出小葉子姑娘,也絕非難事。」
平淡的言辭,就如在平鋪直敘一件事實。
可卻讓阿城聽得心神恍恍惚惚,無法淡定,他從沒想過,強大如師尊這般存在,會如此看重一個人。
尤其是,這個人僅僅只有靈輪境修為,甚至比自己還年輕一些
這無疑太不可思議了。
幽雪倒是習之以常。
在她看來,布袍男子的說法,才是最正常的。
畢竟,坐在那的那個青袍少年,是曾獨尊於諸天上下的蘇玄鈞!
蘇奕想了想,直接問道:「通往幽都的陰陽路是否徹底斷了?」
布袍男子搖頭:「沒有,憑那些邪靈的力量,也很難真正將陰陽路徹底毀掉。」
「那就好辦了。」
蘇奕點了點頭。
直至一壇酒飲盡,蘇奕起身告辭。
臨走時,帶走了一片薄如蟬翼的青銅書頁,約莫巴掌大小,古樸無華,表面蘊生着天然的大道紋理,形似一隻冷寂懾人的眼眸。
這便是諦聽之書!
直至蘇奕和幽雪離開這座陳舊簡陋的鐵匠鋪子後。
阿城再忍不住問道:「師尊,剛才那位客人究竟是誰?」
布袍男子沉默片刻,道:「一介劍修。」
世人皆喜歡給那傢伙冠以各種光耀諸天的頭銜。
可真正懂得那傢伙的人都清楚,他只認可一個稱謂:
一介劍修。
萬古人間一劍修。
阿城滿臉惘然,他無法理解這簡單四個字中所藏的意義。
深夜。
當走出鐵匠鋪時,街巷上燈影闌珊,有些冷清蕭瑟。
「道友,那守夜人究竟有多強大?」
幽雪早憋了一肚子疑惑,此時忍不住問出來。
蘇奕想了想,道:「若在這天雪城,這傢伙近乎於無敵,便是巔峰時期的我,僅僅以修為而論,最多只能保證不敗。」
天雪城是亘古時的「酆都」,也是守夜人的「大道之域」,在此城,守夜人近乎於無敵!
幽雪心中一震。
她可太清楚,玄鈞劍主巔峰時的道行是何等恐怖。
而在此城對戰,也僅僅只能平分秋色,可想而知,那守夜人何等強大。
「若在此城之外呢?」
幽雪問道。
蘇奕道:「這就不清楚了,按照守夜人的規矩,在成為守夜人那一刻開始,就需要鎮守於此城六萬年,在這漫長的歲月中,守夜人只能守護在天雪城的暗中。」
頓了頓,蘇奕眼神恍惚道,「我從認識他開始,他就不曾離開過天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