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的人來說，當他們面對強權的時候，知識的力量可能很弱小，這會讓他們產生一種名為絕望的情緒。

    就好像孫萬年一樣。

    他很顯然就是因為李國平的事情，對整個社會失去了信心，才會選擇墮落。

    有錯麼？

    沈青雲不知道答案。

    雖然正義不會缺席，只是會遲到。但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不會明白，遲到的正義對當事人而言，傷害有多大。

    「對不起。」

    許久之後，沈青雲看向孫萬年，緩緩說道。

    「嗨，這事兒又不怪您。」

    孫萬年倒是很灑脫，搖搖頭道：「甭管怎麼着，您替李老師報了仇，也是做了件好事兒。」

    說着話，他對沈青雲道：「劉惠子那個男朋友之前跟我打過牌，案發頭一天，我們也在一塊兒玩來着，我出去上廁所，他出去接電話，回來的時候，我就聽到這小子在那發狠，好像是劉惠子臨時變卦，原本要十八萬八的彩禮，要變成二十八萬八，完了還要在市里買房子，寫在她的名下，還得給女方親戚每個人一千塊錢的紅包。」

    嘶！

    聽到他的話，沈青雲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特麼是要彩禮，還是要分家產啊？

    零八年的現在，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一樣。

    「聽說那個劉惠子家裏有門路，把男方家的資產都給算的清清楚楚，正好是按照他們家總資產比例要的。」

    孫萬年撇撇嘴道：「我當時就是好奇，特意聽了一下，電話里好像那個劉惠子說了，要是男的家裏沒錢，可以去借款，好像咱們縣裏有專門的公司放貸」

    沈青雲直接就無語了。

    他今天這算是開了眼界，果然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什麼樣的奇葩都存在啊！

    「我就知道這麼多。」

    孫萬年對沈青雲說道：「當時那小子氣壞了，牌局沒結束就走了。」

    「行，謝謝你提供的線索。」

    沈青雲微微點頭，對孫萬年道：「以後有什麼線索，都可以來找我或者王隊，不過下次不用增加那麼多水分，明哲保身固然重要，但你要是提供假消息誤導了警方，一樣很麻煩的。」.

    孫萬年一怔，隨即連忙點點頭，這才離開了沈青雲的辦公室。

    沈青雲坐在那裏，嘆了一口氣。

    「這世界上啊，人心有時候比鬼怪更可怕！」

    沈青雲喃喃自語，看着窗外的天空，目光凝如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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