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宸說過：「小草怎麼疼你的，你就是怎麼疼肖晨的。可小草給你買這買那，陪你玩這玩那，好歹你也會回報人家小草，也給小草買過禮物。肖晨呢？她除了每次回來找你玩，給你帶點零食意外，你得過她什麼東西？咱也不是說看錢重，非想要她送點什麼，關鍵是誠意，誠意你懂不懂？」

    她那時只說肖晨沒多少工資，手頭緊，所以才沒有給她買過禮物。如今想想，恐怕是肖晨習慣了從她這裏獲得，而從來不習慣向她付出什麼吧。

    「芝芝啊……芝芝？」林璋放好了擀麵杖回屋裏來，喊了幾聲，愕然發現丁芝芝坐在那裏，眼裏似乎還有淚，急得他趕緊跑了過去問，「怎麼回事？誰又招惹你了？」

    「我沒事……」丁芝芝搖頭，原本強忍的哽咽，漸漸變成嚎啕大哭，「我沒事……真沒事……」

    是要死一次，才能看透一個人嗎？可是，她把肖晨當做妹妹疼了這麼多年，如今變成了這樣，她心裏雖然對肖晨滿是恨意，可她還是會難過啊。多年的付出卻只養了一個白眼狼，她心裏的痛和恨混雜在一起，說不清究竟是什麼滋味。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別急別急，有什麼事咱慢慢說……」聽丁芝芝哭成這樣，林璋心疼的直抽抽，可丁芝芝這會兒抽搭的厲害，他也只能緊緊抱住她，貼在她耳邊柔聲哄着。

    哭了好一陣子，丁芝芝才慢慢冷靜下來，抽噎了一會兒，扯過一張面巾紙來抹了抹臉。

    這一次哭，權且當做是為那份單方面的姐妹情哀悼吧。

    「到底誰惹你了？」林璋這會兒急得額頭都冒汗了。

    丁芝芝擤了擤鼻涕，搖搖頭說：「沒事，我就是心裏難過，我過去對肖晨那麼好，結果她對我這樣……」

    林璋心裏瞭然，抱緊了丁芝芝笑着哄道：「沒事沒事，現在看清了不就行了？你又不是沒好朋友了，以後少跟她來往。人嘛，這輩子誰還不踩幾回臭狗`屎？」

    是啊，人嘛，這輩子誰還不踩幾回臭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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