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過啊。」羅小鶴道：「九神宗收徒有規定，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是十二歲入門。所以十二歲之前，我是在凡俗上過學的。剛進宗門的時候，我們也上文化課，甚至哪怕是現在，我如果有興趣，也能繼續進修，我們九神宗的九方學院還是很有名的，也會有普通人考進來跟我們一起進學。」

    唐哲寧驚訝，「普通人進宗門的學院上學？」

    「對啊。」羅小鶴吃着唐哲寧推薦給她的水果乾道：「九方學院出來的學子，放到凡俗世界可比任何學院都吃香。不過大多數從九方學院畢業的人都會選擇在修者世界生活，而不是回去。」

    「為什麼？」唐哲寧不太懂。她要是普獸，肯定一輩子安安分分待在動物園裏，才不會去嚮往什麼星際。

    「因為修者世界的錢好賺啊。」羅小鶴喝了一口小米酒道：「修者隨便打賞一枚灰星石，放到凡俗都是有價無市的。雖然理論上，一枚灰星石只能兌換一千枚星幣，但實際並不是這樣的，一般都沒人願意拿灰星石兌換星幣。所以，灰星石和星幣的實際兌換率接近一比一萬。」

    「這麼多？」唐哲寧震驚。

    「可不嘛。」羅小鶴帶着兩分醉意道：「我跟我哥父母早逝，是爺爺奶奶養大的，偏偏十二歲入宗門那年，爺爺奶奶齊齊得了重病。我們入門時是月中，宗門的月例是月初發的，我跟我哥擔心爺爺奶奶在家過不下去，就跑去坊市的酒樓當小二。那會掌柜大概也是看我們是內門弟子，所以才賣一個面子，答應招聘我們兩個孩子。結果你猜怎麼着？」

    「怎麼着？」唐哲寧好奇。

    羅小鶴伸出一隻手：「有個修者大姐姐看我長得可愛，財大氣粗地打賞了我五顆金星石。五顆金星石，我爺奶看一輩子的病都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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