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透。」連一些長存都不由苦笑了一下。
誰都不否認李七夜這話是真理,誰的拳頭大,誰的話就是道理。但是,千百萬年以來,多少的無敵存在,多少的道統,他們都不會直接把這話說出來。
誰都明白,第一凶人可以把這話說得更斯文一點,說得更正氣堂皇一些,但是,李七夜卻沒有這樣做,直接很兇猛地說了出來。
如果說,其他人敢對溪皇說出這樣的話,或者對金光上師說出這樣的話,那麼世人都嗤之於鼻,世人都會認為不自量力。
但是,第一凶人說出這樣的話之時,雖然有一些人懷疑,也有一些人覺得第一凶人這話說得太兇猛了,但,沒有誰人敢嗤之於鼻。
因為第一凶人,真的有與金光上師一戰之力,或者說,第一凶人,擁有與世間任何人一戰之力。
對於李七夜如此直接,如此兇猛的話,馬車中的溪皇沉默了一會兒,過了甚久之後,她才徐徐地說道:「李公子,此地非同小可,對於我夫君、對於我仙銅山,都有着無比重要的意義,若是公子願意與我們攜手合作,一切都可以談。」
溪皇,是何等的存在,作為金光上師的妻子,她說出這一席話之時,已經是充滿了足夠誠意了!
所有人聽了溪皇這樣的話,都不由暗暗點頭,溪皇這樣的奇女子,不愧是為始祖之妻,如此女子,世間還有何人能及。
對於多少人而言,得此嬌妻,夫復何求?
「有什麼好談的。」李七夜笑了一下,搖頭,完全沒興趣。
溪皇並不死心,徐徐地說道:「李公子,我們所取並不多,只想取其中一物,只取此物,便足矣。若是公子願意,我們願意以任何東西交換。」
溪皇說出此般話之時,讓不少人為之動容。要知道,溪皇他們是比第一凶人先佔據這塊大陸,現在溪皇卻作出如此大的讓步,不僅僅是願意與李七夜合作,甚至願意拿出任何東西與李七夜作交換,試想一下,這是何等寬闊的胸襟。
換作其他人,身居如此高位,只怕早就暴跳如雷了。
「我想要的,你們給不了。」李七夜一笑,搖頭,直接拒絕了溪皇的請求了。
馬車之中,頓時陷入了沉默。
「第一凶人,這未免欺人太甚了吧。」有人見到這樣的一幕,不由為溪皇抱打不平。
也有老一輩強者乜了一眼抱打不平的修士,淡淡地說道:「當仙銅山驅逐其他的修士的時候,怎麼沒見你說這話,怎麼沒見你抱打不平?」
抱打不平的修士強者頓時被這話給堵住嘴巴了,臉色漲紅,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雖然說,也有人為溪皇抱打不平,也有人覺得第一凶人太過於囂張狂妄。
但,對於一些老祖而言,這樣的事情,那是再正常不過了。在此之前,仙銅山不也是驅逐了其他的人嗎?
現在只不過是報應來得有點快,第一凶人把仙銅山所做的事情再做一遍而已。
當然,對於發生這樣的事情,沒有人敢去幸災樂禍,誰都不願意引火燒身,更何況,不論是溪皇,還是金光上師,他們的實力依然讓天下強者為之敬懼。
「李公子,真的有必要硬碰硬嗎?」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溪皇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雖然說,溪皇願意作出讓步,也不願意與擁有始祖實力的李七夜為敵,但是,這並不代表溪皇會怕誰,也並不代表溪皇會向李七夜怯弱。
「不,你說錯了。」李七夜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徐徐地說道:「這不是硬碰硬,這是你自己想多了,這是以卵擊石。雖然說,我對你這個人,倒有好感,但,如果擋我道,一樣殺無赦,我不介意血洗這裏的。」
這樣的話,從李七夜口中說出來,鮮血淋漓,頓時讓許多人抽了一口冷氣,毛骨悚然。
一時之間,不知道有多少人面面相覷,大家都知道,暴風雨要來臨了。
「道友,這話未免得咄咄逼人了吧。」終於,在大陸深處,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這個聲音如從九天上降落一樣,那怕不見其人,聞其聲,都讓人心裏面不由為之一凜,讓人不由為之肅然起敬。
「蟄龍!」聽到這蒼老的聲音,就算沒有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