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徒 第二百九十九章 潮起潮去_頁2
為仙門立下大功,如今又有鐵杉的相助,怎會懼怕邪羅子呢?」
「你與邪羅子並無深仇大恨,他尚不至於如此待你。」
「我等與他爭鬥百年,尚且不懼」
「於野,你多慮了」
「不該耽擱行程」
「噗——」
於野吹去餅子上的草灰,咬了一口,邊吃邊說道:「我意已決,各位是走是留,悉聽尊便!」
穆元子、蘇丘子躊躇不定。
令狐北與荀原看向鐵杉,問道:「鐵道友,你意下如何?」
鐵杉應該早已打定了主意,道:「我去追趕師兄,與他道明原委。我想他以他的器量,不會計較過往的是是非非!」
「你我可否同行?」
「當然!」
「卻怕邪羅子他」
「我確信師兄不會為難各位!」
「既然如此,你我先行一步,等待於野隨後趕來,如何?」
「各位前輩,我也不走了。」
「於天師,你為何留在此地?」
「於野帶我出海,生生死死我跟定他了!」
「誰來帶路?」
「我煉製了一枚圖簡,依照其中的標記,便可抵達燕州。」
鐵杉與令狐北等人達成一致,便是接着趕路。而於天師認定於野,倒也無可厚非。唯有詹坤心有疑惑,蹲在於野的身旁問道——
「我知道你膽大包天,怎會懼怕邪羅子呢,莫非?」
「真的怕!」
「怕什麼?」
「怕他一巴掌拍死我!」
詹坤悻悻起身,與眾人擺了擺手。
片刻之後,一道道劍光掠過海面而去。
於天師看着遠去的劍光與人影,不解道:「四位門主與邪羅子結怨多年,為何甘願冒險呢?」他伸手拈着鬍鬚,自問自答道:「一是鐵杉的擔保,讓人心存僥倖;再一個,那位海外高人或為機緣所在」卻見於野仍在吃着米餅,他轉過身來,惋惜道:「於兄弟,你錯過了一場機緣!」
「人死了,萬事皆空!」
「嗯,話雖難聽,卻有道理!」
於天師抬腳踢開空酒罈子,走到一旁坐下,忍不住道:「一個米餅子吃得這般香甜,過於粗俗不堪。此時應當把酒臨風,方為雅趣也!」他又咂巴着嘴,樂道:「我今日陪你放懷暢飲一番,呵呵!」
「我一凡徒,免不了粗俗。豈不聞,五穀為養,補精益氣。」
於野吃罷了餅子,拍了拍手,道:「趁着島上沒人,修煉要緊;若是日日酗酒,有失本分!」
「你真的要在此地等候下去?」
「嗯!」
「且罷,小心為上」
於天師無奈的站起身來,翻手拿出一沓陣旗。
他跟着於野出海之後,彼此已達成默契,便是每到一地,皆佈設陣法以防不測。
於野收斂心神,吐納調息。
發現邪羅子的蹤跡之後,他不敢繼續趕路。一旦雙方相遇,邪羅子必將追查神器的下落。他雖然能夠逼迫四位門主立下誓言,卻難以打消一位元嬰高人的貪念。只因對方的拳頭比他更為強硬,他唯有敬而遠之。
日升日落。
潮起潮去。
於野依然在修煉。
自從結丹之後,便難以安心靜修。如今忙裏偷閒,終於將修為穩固在金丹一層中期的境界。而比起詹坤、或四位門主,他的修為不值一提。卻也急不得,且勤勉不怠而持之以恆。
而於天師倒是不用修煉,他缺少的只是結丹的機緣,於是他每日不是燒烤野味,便是坐在海????????????????灘上研修功法典籍。
這一日,於野從靜坐中睜開雙眼。
他拂去身上的靈石碎屑,悠悠吐了一口濁氣。
於天師從海邊走了過來,舉着手中的兩條海魚笑道:「於兄弟已修煉二十餘日,且稍事歇息,品嘗海鮮,再來一壇老酒,美哉!」
兩條海魚已開膛破肚,被他收拾妥當。
他將海魚架在柴堆上,又道:「哎呀,若是尚工、尚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