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之間只是學生老師這種關係，我能付出的是酬勞。如果是真正的師父，我也是認真的，終生為父，我可以為你養老送終的。」

    「不夠。」

    裴燼野輕嘆道：「如果讓你付出性命呢？」

    女生當即就炸了：「瘋了？我練個武還要付出性命？」

    裴燼野並不意外，事實上這種反應他已經遇到太多次了，拒絕就刪除記憶，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將傳授給你的……是超越這個世界的力量。」

    難得多說了一些。

    因為這個女生的契合度甚至比白衡淵要高。

    所以裴燼野並不介意向她展示能力。

    瞬息間。

    兩人從原地消失。

    女生瞪大了雙眼。

    裴燼野屈指一彈，點落在女生的眉心。

    頃刻間無數畫面浮現。

    如同走馬觀花一樣，恐怖的力量足以顛覆她的認知。

    幾乎瞬間，女生就屏住了呼吸。

    直到面前的環境重新換成了書房。

    她便急切問道：「請您告訴我，我要如何……才能夠得到這樣的力量！」

    她完全不知道……從她進入小院再到如今，時間過得比她想像的還要快。

    確切的說，她缺少了一部分時間的記憶。

    當然，裴燼野不說，她是肯定不知道的。

    「我從你眼裏看到了不甘心。」

    忽然被點破了心思，女生的表情微變，她猶豫了好一會，點點頭說道：「我出身在白城趙家，就在東洲西北部，父親在我七歲那年死在了家族繼承權上，之後我跟我媽相依為命……但趙家的那些人並不打算放過我們……」

    和裴燼野催眠得到的信息一致。

    這個叫趙清黎的女孩並沒有說謊。

    「所以我之前的條件你可以答應嗎？」

    聽到裴燼野的聲音，趙清黎逐漸恢復了意識，她這才想起來裴燼野之前說過的話。

    「付出生命的代價嗎？」

    「可是……」

    「我不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如果是壞人的話，我不能答應……雖然我很羨慕你的力量。」

    裴燼野用一種很新奇的目光看着眼前這個和王師雯差不多大的女生。

    人品還不錯……

    就是天真了些。

    「當然，我只是要培養你們這些幼苗，並不需要你們做什麼，你們要做的……就是加速修行！」

    趙清黎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就是說不上來。

    不過——

    她竟然成功拜師了！

    出門的時候，馬尾辮坐在駕駛位，看着怔怔失神的好友，還以為她失敗了，出聲安慰。

    但趙清黎告訴她——

    「我成功了！」

    「成功？」馬尾辮愣住。

    難道那位是真心想要收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