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沒有兩樣。

    周警官神色如常，跟蔡海燕敘述案子的進展，又關心她的情況，讓斐白露有足夠長的時間看相。

    蔡海燕看了幾眼斐白露，覺得她年輕得過分，「這位是？」

    周警官正想搬出提前找好的藉口，就見斐白露掏出手機，在抖手上找出一段新聞視頻，問蔡海燕，「這兩個人你認識吧？」

    江城疑似有人自來水投毒的新聞上過熱搜，斐白露給蔡海燕看的視頻，是一對父女接受記者的採訪畫面。

    男人對着鏡頭哭訴，女兒中毒很深，家貧如洗，需要社會捐善款。

    看着照片上的父女，蔡海燕臉色僵硬了一瞬，抬頭看着斐白露。

    那雙烏黑盈潤的眼瞳讓人無法逼視，好像在這樣的目光中一切都無處遁形，看得她心慌。

    蔡海燕狠狠掐着手心，眼睛從斐白露身上移開，竭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不認識」

    斐白露佯裝奇怪，語氣十分好奇，「可是從面相看，你和上面這兩個人有親緣關係。」

    「你的奸門部位出現了豎紋，豎紋深長，十分明顯，說明你離過婚。而你和照片上的女孩兒有母女緣，這個男人是你的前夫，你怎麼能說你不認識這兩個人呢？」

    蔡海燕瞳孔一縮，對上那雙洞悉般的眼睛，她心頭浮出一個怪誕的想法：這個姑娘什麼都知道，故意不明說是在給她坦白的機會！

    可她要是說了

    蔡海燕眼神里流露出幾絲猶豫和痛苦。

    斐白露起身給蔡海燕倒了杯水，塞到她手裏，「潤潤唇，都干起皮了。

    她的語氣平淡如水，讓人不自覺卸下心中的防備。

    蔡海燕愣愣地看着水杯，柔和的水溫驅趕了手裏的冰涼，讓她一下紅了眼眶。

    「是我投的毒！」她抬頭看着斐白露，嘴唇微微顫抖，「但是我沒辦法，我女兒在他手裏！」

    「如果我不按照他說的做，他會殺了我的女兒可是我明明按他說的做了，他還給我女兒餵了毒藥，我怕我不聽話他會殺了我的女兒」

    蔡海燕說得語無倫次，周警官卻意識到她口中的「他」指視頻中的男人。

    所以這件投毒案的背後，是這個男人策劃的！

    而這個男人還堂而皇之，上電視籌款！

    他頓時倒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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