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學姐,小鮮肉接招吧! 037:就在某一天,你忽然出現17_頁2
白央心虛的小聲回答。
「去掛號,檢查一下。」
「不用了,可能早飯吃得太急,休息一會兒就沒事兒了。」
「你確定?」
「嗯!」
聶岑扭頭看向右邊*頭櫃,吩咐她,「暖水壺裏有剛接的白開水,柜子裏有紙杯,你自己動手。」
「好的。」
白央點點頭,很聽話的倒了杯開水暖胃,她一邊小口囁水,一邊察言觀色猜測聶岑的心思,可惜聶岑始終冷冷淡淡的,直到她喝完了,他才又問她,「你和蘇蘇怎麼回事?為什麼總打架?」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唄。」白央輕描淡寫的說道。
「時間、地點,誰先動手?」
「昨晚在醫院外面,裴雅蘇先動手的,我總不能傻站着不還手,白白挨打吧?」
聶岑墨眸一眯,語調異樣,「你昨晚來醫院了?」
「嗯。」白央點頭,老實的交待,「本來是想見你的,可是不幸遇到了裴雅蘇,打了一架後,我就回去了,萬一她報警了,我還得蹲派出所。」
聶岑無言以對,他瞪了她片刻,才又氣又無奈的道,「你傷哪裏了?」
「傷了臉啊,裴雅蘇一上來就甩了我一個耳光,我連防備都沒有!不過,呵呵,我還了她雙倍,還多送了她一腳,讓她知道無事生非的下場!」白央控訴時的表情,完全與裴雅蘇相反,一如她率真的性子,面容生動活潑。
聶岑頭疼,每次都是這樣,裴雅蘇屢教不改,白央有仇必報,結果兩敗俱傷。頓了頓,他問,「疼麼?」
白央搖頭。
聶岑道:「我會收拾蘇蘇的,你以後見了她,儘量不要跟她起衝突,打架這種事,萬一失手就麻煩了。」
「嗯。」白央應下。
他平和的情緒,對她的關心,令她心中竊喜,以為他的氣消了,不再趕她走了,誰知,他忽然話鋒一轉,「你走吧,我說過我們不需要再聯繫了,以後各自生活不再交集。」
「……」白央楞住,無措的睜大了雙眼。
聶岑面容淡淡,「你忙你的婚事,我上海的工作告一段落後,也會回去加拿大。」
「我……」白央慌了神,想到分離的那六年,她不安的問他,「你走後還會回來嗎?」
聶岑嘴角輕勾了勾,溢出的笑意不明所以,「上海分公司會駐派總經理分管運營,我外婆也不在了,還有什麼值得我回國?」
白央牙關緊咬,她聽得出,他在逼她,故意用這種方式逼她妥協,而她胸臆里憋着太多想掙脫束縛的情,只是話到嘴邊,又被她用理智克制着收回。
白血病的遺傳性,如今成了壓死她奮起追愛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深深的閉了閉眼,打開保溫盒,盛了一碗小米粥端到聶岑面前,她舀了一勺嘗了嘗,然後送到他嘴邊,她如鯁在喉,「不燙,你喝點兒,等你喝完我就走。」
聶岑別過臉,垂在*邊的大手,緊攥成拳。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還想重申一次,那天我對裴雅蘇說的話全是假的,至於欺騙她的原因,我承認我有苦難言,不方便解釋給你聽。聶岑,很多時候,我比你更痛恨我自己,明知不可為的,偏偏想為之;明知可以去做的,卻又束手束腳,考慮的因素太多。我很想活得簡單一些,很想寧做小人不做君子,但是清醒後,我知道不可以,因為我心裏有遠比這些更重要的東西,我不能太過自私。聶岑,我本想留下照顧你,可是裴雅蘇在這裏,我沒有立場,也不能對你有情,所以我不給你添麻煩了,我先回上海,希望你早日康復。」
最後幾句,白央已深度哽咽,眼前這個於她最重要的人,愛得越深,那些顧忌與苦衷便越成了枷鎖,勒得她喘不過氣。愛是什麼?愛就是飛蛾撲火,寧願葬送自己的生命,也不希望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不能予他白頭,何必贈爾深情?
六年前,她做得決然果斷;六年後,她自相矛盾,傷他傷已。
她不知道自己哪一天會瘋會抑鬱,也不確定哪一天會突然從高樓跳下。
她想,或許真正到了那個時候,心,會幫她做出選擇。
所以,她開始等,等那一刻的到來……<!--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