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按了兩下喇叭。

    「來了來了。」張成在山下喊道。

    「今天咋還沒有出發。」陳墨說。

    「找到一個小雞樅群。」張成笑着道。

    「三叔。」陳墨喊道。

    「唉。」張成爸爸笑着點點頭：「找到個小雞樅，撿了一背篼的。」

    小雞樅，雞樅的一個種類，和三塔菌很像，但要比三塔菌小，不過出現的話，數量更多。小雞樅應該淺層白蟻洞長出來的雞樅菌……

    陳墨去年撿到過一片，今年還沒有看到過。

    陳墨先去了東郊市場，將菌子擺出來。

    他長期在這邊賣菌子，已經有熟客了。因為沒有缺斤少兩的情況，很多喜歡吃菌子的，都是他的回頭客。

    擺好攤，就有人過來問價，撿菌子……

    現在的菌子少了，但是價格，沒怎麼漲。季尾了，價格要是貴了，不好賣的。

    張成過來的時候，陳墨這裏的菌子都快賣完了，剩下一點吆喝了幾聲便宜甩賣，就被稱完了。

    「要不要我幫你賣。」陳墨來到張成旁邊。

    「肯定要啊。」

    陳墨笑着放下電子秤，他這裏客人也很多。

    賣完菌子剛好中午的十二點。

    「去我家吃飯。」張成道。

    「走。」

    跟着張成的車，來到他所在的小區。低層住宅小區，沒有電梯的那種，張成的房子在三樓……

    陳墨着還是第一次來張成在城裏的家。

    「買房子，高層好還是底層的好？」陳墨說。

    「要是有錢，肯定別墅最安逸啊，或者聯排別墅。」張成拿了礦泉水：「電梯住宅和這種低層住宅哪個更好，我也說不上來。反正這種沒有電梯的低層住宅要便宜很多……」

    張成這個房子，客廳面積還挺大，陳墨打量了一下：「你這房子，多少平米？」

    「105平米。」張成說：「低層住宅，公攤面積小。我做飯去了，中午吃啥。」

    「有什麼吃的。」

    「牛肉，豬肉。」

    「吃牛肉。」陳墨笑着說。

    「牛肉燒土豆？」

    「可以。」

    「客廳有沒有排氣？」陳墨道：「我抽根煙。」

    「有。」張成過去打開通風。

    陳墨點了根煙，茶几上面有煙灰缸的。

    張成做飯去了，陳墨拿出手機刷短視頻，正給各個漂亮的小妹妹點讚，程唐發來了微信：「菌子賣完沒有。」

    「賣完了。」

    「來我家吃飯。」

    「我在張成家，正準備做飯。下午嘛，吃了飯出來耍。」陳墨說。

    「我也在做飯，昨天拿回來的雞樅菌，還有烏雞，燉烏雞湯。喊張成一起過來。」程唐說：「家裏沒人，就我自己。」

    「行。」

    「成成，別做飯了。」陳墨說：「程唐喊我們過去吃飯。」

    「要的哇。」

    張成剛把牛肉拿出來，又放了回去。

    下樓，程唐發來一個地址。

    程唐換新房子了，在竹苑府邸。

    張成他們小區距離竹苑府邸不是很遠，開車過去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