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光 56 第55章_頁2
她不斷地擺動頭髮,摸耳朵,捏衣角,站起身來在片場走來走去,跟攝影師一再確認站位,甚至還跑去看了眼燈光。
相比文瑤的忐忑不安,傅煦倒是很冷靜的模樣,坐在木椅上,疊着腿,姿勢優雅地翻看劇本。
一會的激情戲是不用脫衣服的,白起風和金蘭是在偷情,不是洞房,小心謹慎為上。
正式開拍的時候,謝時冶將叉子放回保鮮盒裏,他很好奇傅煦將會有這麼樣的表現,會和他十八歲時候演得那種感覺相似嗎?
傅煦也就只演了那一部戲裏有這種戲份,後來奪得影帝稱號後,就再也沒有演過這種戲份。
謝時冶還很有先見之明地將劇本攤開了,壓在了腿上,以防萬一。
未開拍前,傅煦是鬆弛的,神色淡淡,有種典雅的書生氣,完全沒有那種從戰場上殺伐下來的軍人氣息。
等鍾昌明喊準備的時候,傅煦的神色變了,明明還是那麼眉眼,眼神變得陰鬱警覺,強悍又富含魅力。
白起風輕佻地同金蘭說着話,他對金蘭的態度從來都是這樣,很壞,卻又在某種時候讓人動心,尤其是對良家婦女來說,這種壞男人的吸引力是致命的。
文瑤則完美地展現出矛盾掙扎,內疚自責的金蘭,金蘭非常痛苦,卻又忍不住自己的愛慕。
尤其是白起風攬着她的腰,貼着她耳邊對她說:「我從你十七歲的時候就喜歡你了,可惜你愛我的師兄,看不到我。你的那兩根小辮子,在我心頭晃了好多年。」
監視器里一開始拍的鏡頭,就是文瑤的腰身。
裹着花色旗袍,是優美的女性線條。
那抹纖腰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摟住了,看起來是那麼強勢有力,修長的指尖在旗袍的紋路上徘徊着,就像觸碰一件精美的瓷器,輕緩而小心,卻又不那麼地尊敬,偶爾會以稍微兇狠的姿態,逗弄着她。
文瑤被迫靠在桌子上時,還不當心地推翻了茶杯,巨大的破碎響中,衝擊與背德糾纏着他們,拽着人下陷。
桌下,女人的繡花拖鞋掙掉了,她墊着腳根,小腿無力地顫抖着,她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有骨氣一些,卻又無能為力,只能紅着眼皮,咽下哽嗚,作出一副自己不是心甘情願的模樣,實際上到底情不情願,他們都心知肚明。
因為主演是傅煦,鍾昌明就不像謝時冶和文瑤拍的時候,會在旁邊會大聲指導。他完全交給傅煦自己發揮,而傅煦果然不負他所望,發揮得很好。
傅煦在鏡頭中不緊不慢地演着,就像在跳一曲他早已熟練的舞,完全掌控了女人的一切,對方的每個細節,反應,心理與愉悅。
他伸手碰住了文瑤的臉,將她下巴抬起來,露在了鏡頭中。
傅煦彎腰咬住了文瑤的耳垂,先是極重的力道,留下牙印,再是安撫的親吻,讓溫柔在緩和的疼痛間,越發鮮明。
他聲音低啞,在文瑤耳邊輕喊那個她最不願意聽到的稱呼:「嫂子,你舒服嗎?」
文瑤順勢掙紮起來,金蘭最恨白起風這樣叫他。
傅煦唇邊浮現出刻薄的笑意,又像位風流公子哥安撫自己的情人一般,含住了文瑤的嘴唇,熟練地將女人所有的反抗鎮壓了下來。
謝時冶清楚地感受到了他和傅煦在拍攝這種戲份的區別,傅煦比他會多了。這就是演技上的差距,他演戲的時候還會有幾分本我,而傅煦完全沒有,他的演技足以讓他拋棄掉自身,變成另外一個人。
白起風是個身經百戰的浪子,傅煦就會是。
在鏡頭前所展現出來的所有經驗與風情,都足夠迷人,有點太迷人了,仿佛整個攝影棚里都散發着他的荷爾蒙。
謝時冶敢保證,絕對不止他一個人在臉紅。文瑤的表現也很真實,天知道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感覺。
鍾查明喊了卡,周圍的工作人員都是遲了好陣子才有反應。戲剛停,傅煦便紳士地離開了文瑤的身體,甚至體貼地拉了她一把。
在文瑤站穩後,卻又冷靜且毫不留戀地站到一邊,讓塗顏給他臉上繼續塗抹腮紅,好作出這種戲份里該浮現的潮紅來。
文瑤走出了拍攝的場景,站到監視器旁邊看回放。
謝時冶體貼地給她遞了杯冰可樂,習慣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