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離開他出國，是因為我嫌棄他沒錢。」

    江柚靜下心來，安靜地聽她說。

    「後來，在國外還算拼出了一點名堂，也知道他是大公司的老闆，所以我回來了。」韋雯看明淮的眼神是帶着感情的，「可惜，他身邊多了一個你。而我，再也靠近不了他了。」

    明淮略有幾分無奈，「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韋雯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看到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也看到了江柚無名指上的戒指，心比傷口還要痛，「我想說，我迷失了方向，我錯過了很多。現在，為了一步登天，毀了我之前所有的努力。」

    她沒哭，但是眼眶是紅的。

    江柚其實能夠理解她，只不過現在後悔已經遲了。

    「明淮，如果，我是說如果，當初我沒有走，沒有進娛樂圈，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我們會不會有結果？」韋雯問這句話的時候那種破碎感很強烈。

    強烈到江柚都想給她希望。

    明淮淡淡地說：「不會。」

    江柚詫異地看着明淮，她以為他至少會說「沒有如果」來委婉拒絕這個問題。

    韋雯深呼吸，她笑得很難過，眼淚劃落，她抬手抹了一下眼淚，「我明白了。」

    「國內你是不能待了，最好去國外避一避風頭。不當明星有不當明星的活法，別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死亡不能解決任何問題，甚至只是給別人隨意辱罵的機會。」

    明淮很理性，「我能為你做的，只有幫你辦出國手續。至於其他事項，包括你因為這件事而毀約面臨的賠償，我可以叫律師幫你去談，但是賠償款你得自己付。」

    韋雯緩緩閉上眼睛，吸了一下鼻子，「謝謝。」

    她沒再睜開眼睛，似乎不想再見到他們。

    明淮也沒有多待，牽着江柚的手轉身。

    「江柚！」

    明淮和江柚都回了頭。

    韋雯抿着嘴唇，緩緩對明淮露出一個笑容，然後看向了江柚，「江老師，我為我以前對你做的事情道歉。」

    江柚沒想到居然還能收到她的歉意。

    「都過去了。」

    「你是個善良的人。」韋雯說：「我知道你愛明淮。所以，請你無論什麼時候，都愛他。」

    江柚覺得這句話說不出來的奇怪。

    她看了眼明淮，明淮臉色淡然，略有些不耐煩。

    「不用你請。我的男人，我愛到死。」江柚握緊了明淮的手，不是在給韋雯什麼承諾，而是在跟明淮表達自己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