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道：「紫凝，你在蜀山修煉，辛苦嗎？」

    「嗯，很辛苦呢。」

    夏紫凝點了點頭，說話的語氣讓楊雲帆一下子回到他們初見時的那一天。

    他側着耳朵，微笑着聽「小紫凝」講訴她初入蜀山之後的學武生涯。

    「每天天不亮，師父就讓我起床，有好多時候，我都沒有睡醒。只是，師父也起床了，我作為弟子，也沒有理由繼續睡懶覺。」

    「師父一開始，教我的是《歸雲劍法》，秘籍是對面山頭，歸雲劍派的天玄子老前輩借給師父的。老前輩很喜歡我，每次見到我，都誇我聽話乖巧。」

    「不過，歸雲劍法我練了一個月，師父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了，似乎很不開心。最後，天玄子老前輩也過來了。還跟師父吵了一架。」

    「然後，師父告訴我，我可能不適合修煉劍法。」

    「那幾天，我心裏十分難受。覺得自己真是太笨了，師父一定在天玄子老前輩那裏丟人了。」

    「我以為師父會罵我的。畢竟，我那麼笨，給她丟人了。可是，師父真的對我很好，也沒有罵我，反而想盡辦法，又給我找了一本《冷月刀法》，讓我修煉。」

    「我為了不讓師父失望，其實，每天師父讓我睡覺之後，我都偷偷爬起來，又多練一個小時的。為此，手掌都磨破了好幾次。」

    「嗯，不過一個月後，我看到師父緊皺的眉頭，終於鬆開了，還誇我是學刀的奇才，我心裏也十分開心呢。覺得一切都很值得的。」

    「小紫凝」說到這裏，自己也開心的笑了起來。

    她的笑，也如今晚的星月一般充滿了光輝，灑在人身上，難得的讓人感覺到了一絲溫暖的味道。

    「楊大哥，你在聽嗎？是不是我話太多，讓你不耐煩了？」這時候，夏紫凝轉過頭，看了一眼楊雲帆。

    楊雲帆一直沒有發出聲響，她還以為楊雲帆不喜歡聽她囉嗦，此時心裏有一些忐忑。

    「我怎麼會不耐煩？我最喜歡聽紫凝說這些事情了。覺得很有意思。好像，我是陪着紫凝長大的一樣。」

    「其實，我心裏，很想陪着紫凝一起長大呢。」

    楊雲帆微微一笑，轉過頭，看着夏紫凝。

    她就像是長在深谷里的幽蘭一樣，不入世俗，既清且艷。

    她眼睛，也美麗的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此時聽到楊雲帆說喜歡聽她說話，不由的閃閃發光。

    「其實，不知道怎的，我也很喜歡跟楊大哥講這些事情。好像，我已經認識楊大哥很久了一樣。」

    夏紫凝的目光在楊雲帆俊朗的臉頰上停留了一下，隨即覺得有一些羞澀，低下頭去。

    她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着，似乎是一隻蝴蝶，在扇起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