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紅樓從丫鬟開始 180 總不能給他生個孩子吧_頁2
腳尖兒處便落了一枚箭矢,直直插在青石板縫隙上,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聲冷喝:「站住!往前叨擾者,死!」
「!!!」平日裏溫和的小姑娘狠狠怔了一下,下意識後退一步,似又想到自己的目的,心裏啐了一口,提起荷包,高聲道:「我有要事求見姑娘,人命關天的那種!」
她沒看見射箭的人,因此不敢往前,見沒有響動,便又大聲說了一遍。
元春伸手輕搭床簾,錦被堆里烏雲般的秀髮落在肩上,整個身子軟綿綿的,嗓音還帶着微啞的餘韻,陳述道:「你的人,攔住了我的人。」
白嫩嫩的腳丫戳在水頤的後背上,他輕笑一聲,忍不住揉按一瞬,又轉身進了淨房,洗漱過後才站到榻前,嘴角含着饜足的笑意,朗聲故意道:「賈母妃真是愛女心切,靖和不過四歲,便是早慧,也斷沒有這麼早就來封地的道理,你快些叫你的人回去吧。」
別看見不該看的人。
他的舌尖重重在賈母妃三個字上抵了一下,仿佛在喚醒清明,又似乎在回味餘韻。
元春臉上微滯了一下,若無其事的收回腳丫,改為隔着被子將臉貼在男人的腰間,垂眸蓋住眼底的厭煩,柔聲道:「我會隨你回京,只是我這妹妹病了許久也不曾得見,你總要給我些許時間。」
迎春是她們母女倆與陳家的牽絆,即便不能誕下陳家這支的長子嫡孫,也決不能妨礙性命。
水頤低頭,正撞見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笑了笑:「陳家我是信得過,但這些事何須你親去,難道信不過兒臣?」
就算水頤有完全的把握在此行之中改天換地,但在皇子覬覦后妃這件事上,他也不想有分毫的閃失,多殺幾個人,少殺幾個人,他私心裏並不在乎。
這麼一想,院外傳來的女聲都變得難聽起來,正要招手,就覺得腰間一緊,元春嘆道:「我家已經如此情形,殿下連個庶妹也容不下嗎?」
男人一口一個母妃,一口一個兒臣,元春心頭火四起,不由得心中狠啐這父子倆。
面上卻只是頓了下,仰頭瞧他,低聲道:「你想讓我變成六親無靠是不是?」
水頤眸子深黑,好一會兒,才道:「你知道的,勾連罪逆,能保下你父親已經是多方斡旋。那理國公柳家,柳貴妃吊死在宮裏,也沒能平息父皇的怒火。」
天子富有四海,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水頤唇角露出一抹毅色,語氣有些諷然,「你且放心吧,我打過招呼,陳家老夫人不敢出格。」
久居高位的人驀然被點了一道,水頤心中有些不快,嘴上便冷淡了幾分,甚至將人推開,轉身便出了院子,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句,「今日之事,出不了這陳府,你想做什麼就去吧。」
元春的眉頭漸漸鬆開,嘴角含着一股意味不明的笑,三兩下挽了頭髮,便叫趙陸進來。
趙陸原本都要失望了,沒想到峰迴路轉在這兒。
她一進屋,先同元春說明了來意,便覺得鼻尖愈發濃烈的麝香氣息里,還夾雜了一股隱秘而曖昧的暖香,這讓她想起冬日埋在被窩裏睡覺,被捂出薄汗的那種濕意。
「元姑娘,麝香雖名貴,但於女子總是帶着損傷,你這個嗯,適量,適量為好。」這位大姐病好了之後,氣勢一日盛過一日,如今趙陸甚至已經不太敢直視她了。
期期艾艾的樣子落在元春眼裏,想起迎春那病弱的模樣,元春低頭梳理髮梢,暗嘆一口,麝香當然有損身體,但靖和還小,她總不能為靖和的兄弟添一個孩子罷?
對上虎豹豺狼,她做得主的也不過身體上這方寸之地了,連『死』都要按要求『死』得恰如其分,只有這樣,才能勉強換來父母的安穩晚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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