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寶 第44章_頁2
服,昏暗中只能勉強撈起一件襯衫,不知正反地穿在身上。他動作放得極輕,生怕床上的人發現他的存在。
幸好一路無阻,他摸上了門把手,往下一擰。被鎖住了,從外鎖起,鎖得牢牢的,根本無法擰開。
顧寶心跳加速,危機感強烈升起,他只好回身尋找手機,終於在床的下方摸索到了。拿起手機的那刻,他本想給裴廷電話求助,卻莫名腦子一抽,點亮屏幕,他照着地面,想要尋找他的戒指。
那戒指太貴了,即使他從這逃出去,萬一被人撿走,那真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幸好戒指滾落不遠,顧寶還成功地找到了自己的褲子。
他快速穿上褲子,也不顧真空,拿起手機就想給裴廷打電話,向對方求助。
這時他聽見床上呢喃一聲,那聲音有點熟悉,喊得名字同樣耳熟。
那人在喊,寶寶。
如果說剛才有多害怕,顧寶現在就有多放鬆,他緊繃的神經一下鬆弛下來,轉身打開床頭的燈。
床上的閉眼昏睡的男人,正是裴廷。
顧寶腳軟底坐在床頭,低聲嘟囔:「你不早點出聲,嚇死我了。」
裴廷好似沒聽見,又喊了聲寶寶。
這次的寶寶喊得微啞,飽滿的情緒幾乎要濃烈得溢出來,裏面的不舍與難受,叫人聽得分明。
顧寶以為裴廷做噩夢了,還是關於自己的噩夢。
裴廷確實做了噩夢,夢中顧寶邁入婚禮殿堂,他如自己所設想的那般,穿上了伴郎的禮服,手中一枚婚戒。
他看着顧寶接過他手裏的戒指,頭也不回地朝紅毯盡頭的女子走去。
裴廷後悔了,在夢裏,絕望鋪天蓋地地包裹着他,相處的畫面猶如走馬燈般格格倒映,他明明有那麼多的機會,告訴對方自己的真心。
卻因為這樣或那樣的猶疑和害怕,所以從未說出扣,如今只能看着顧寶離開他,徹底不再屬於他。
夢中他不停的追,現實卻有顧寶的聲音響在耳邊。
顧寶推着裴廷,想把人從噩夢中弄醒。裴廷眉心緊皺,在顧寶的堅持下,終於睜開了眼。
他雙目赤紅,有些魔怔地盯着顧寶。
顧寶被他的眼神驚了一跳,不是沒有害怕,卻固執認為,裴廷不可能傷害他。誰都會,只有裴廷不會。
他天真又遲鈍,總也看不出裴廷對他的情感。
他錯失了最好離開的時候,也迎來最壞的結果。
裴廷將他拽入懷中,炙熱的吐息沾透了他的頸項。
顧寶猶如猛獸嘴裏的獵物,戰戰兢兢,又保持着最後一絲的盲目信任,那不是僥倖,只是他從裴廷身上得來的所有安全感。
他小聲說:「哥,我是顧寶,你看清楚,我是顧寶啊。」
一遍又一遍的陳述,眼眶裏沒骨氣地溢滿眼淚。
他為參加裴廷生日宴所親自挑選的襯衫,被撕下來,捆住了他的手。
他親自給人挑選的禮物,從緊迫壓來,分開他雙/腿-間時滾落在地。
絲絨盒子撞開,戒指滾落出來,顧寶喊着顫音,大聲地喊了聲哥。脆弱絕望,害怕驚恐,他喉腔都喊疼了,卻在最後那一句,化作勉強又充斥着顫音的勸解:「別這麼對我,我是顧寶啊。」
自始自終,他都不願意相信面前這人會對他做出這種事。
他甚至覺得這不是裴廷,只是位同裴廷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或者他所經歷得一切事情,就是場噩夢,只是他未曾醒來。
如果能夠醒來,他肯定會唾罵自己,怎麼能將裴廷夢成這樣。
可惜噩夢未醒,褲子已經被人脫下。
裴廷呼吸急促,眼神迷醉,一聲聲的呼喊砸進顧寶心裏。
他喊的是顧寶,又叫他寶寶,稱呼翻來覆去,連名帶姓,幾乎毀了顧寶所有的僥倖。
裴廷知道是他,想這麼付諸行動的對象,也是他。
粗暴的觸碰,錯落在肩頸的親吻,用力緊壓的灼熱身軀。
裴廷平日裏所隱瞞的愛與欲,嗔與痴,都在此刻酒精的操控下,激烈地宣洩而出。
他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