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他們其實還是將信將疑。

    不過她無所謂。

    卓施然甚至還坐了下來，衝着封炎招了招手，「小爵爺，你過來一下。」

    封炎依言在她身旁坐下，側目看向她，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身子難受？我帶你出去。」

    封炎說着，就看向了純鈞，「能走？」

    純鈞知道主子大抵是有心不讓九姑娘在這兒受這個氣，所以即使純鈞覺得自己依舊力有不逮，但還是沉沉點了點頭，「爬也能爬出去。」

    「那走。」封炎淡聲道，「然後讓人來把地窖給封了。」

    「炎兒！」

    「胡鬧！」

    「先把我們放開！」

    幾個醒着的長老紛紛說道。

    他們剛才就看着自家最優秀的人才，家族的驕傲。卓施然就只招了招手而已，他們家族的優秀人才，家族的驕傲，就乖乖走去她身旁坐下了。

    任由她靠着，仿佛半點都沒有脾氣似的。

    要說沒脾氣吧，這會子對他們倒是又很冷硬！

    他們此刻一邊紛紛說着，一邊不悅地看向卓施然。

    但是卻發現，卓施然根本沒有在看他們。

    他們發現，卓施然反倒是將目光看向了另外兩個先前一直沒醒的長老身上。

    而且，單從她的眼神看來，好似饒有興致，興致盎然地看着。

    醒了的幾個長老有些不解，也就將目光循着卓施然的目光，看了過去。

    只一眼看過去，他們便紛紛瞳孔驟收縮，變了臉色。

    先前那些對卓施然不信任的，反感的，敵意的話語，此刻都像死在了嘴裏一樣。

    因為他們此刻眼裏看到的，是那兩個剛才一直沒醒的長老這會子已經醒了。

    說是醒了但又像是沒醒。

    因為他們兩個，雖然睜開了眼睛，但是眼睛裏沒有光，沒有焦點。

    甚至連眼白都沒有，黑眼珠子以外的部分，被發黑的血絲細密的覆蓋，看起來格外的兇惡可怖。

    而且他們的脖頸，額頭，一條條發黑的脈絡凸起。

    皮膚逐漸發青，青黑青黑的。

    嘴角流着涎水，看起來，就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

    就和封燦他們四個剛回來時的狀態一樣。

    而且看起來，好像很快就會和封燦他們四個一樣，開始具備攻擊力了。

    幾個長老的眼神，頓時就慌了，他們趕緊看向了卓施然。

    就看到卓施然依舊那樣坐在那兒，她口鼻邊甚至還有些許沒能擦乾淨的乾涸的血漬。

    但是嘴角卻勾着淺淺笑容，一手托着腮，看着他們。

    然後朝着那兩個已經突變了的長老，做了個『請看』的手勢。

    「喏，這就是我的證據。」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