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魚又是他，龍又是他，樹木又是他，花草又是他

    每一道分身，都是『本我』。

    那麼從這裏可以推斷得出。

    下界那位守護了龍國不知道多少年的大天師姜錯，便是這『一氣化三清』的本我化身之一。

    難怪當時對方給秦凡一種奇怪的感覺。

    明明秦凡當時的等級、實力已經碾壓聖地所有豪門家主，可面對這位大天師姜錯時，卻始終有種無法戰勝之意縈繞心邊。

    對方仿佛一尊隱於雲霧之中的高山，無法窺其半分真容。

    而秦凡不知道的是

    如果他與那位已經進入了混沌界域的凌戰相遇，那麼也會從凌戰口中得知，在他的那個下界，也有一位名為姜錯的法神存在。

    幾乎可以確定了。

    億萬年前，確實存在着一位實力起步為真神境1000級的『姜道長』。

    那麼問題又來了

    姜錯是不是人類？

    如果是，那麼億萬年前的上界，人族必不會像是今天這樣式微。

    人族又是怎麼變得如此式微的？

    為什麼除了秦凡、凌戰之外，其餘人類都無法覺醒神靈天賦？

    是受到了某種詛咒？還是說被天道秩序壓制？

    還是說

    與六大真神有關係？

    「呼」

    秦凡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搖了搖頭，種種疑惑宛若迷霧一般，籠罩在了心頭，讓自身呼吸都略微的不順暢了。

    好在眼前有這麼一尊存在了無數歲月的古老塔靈，或許它可以給自己解惑。

    「你的主人，也就是那位名為姜錯的道士，是人類嗎？」

    秦凡問道。

    「是。」

    塔靈似乎是秦凡問什麼，它就回答什麼。

    「如今上界人族為何如此式微？」

    秦凡繼續問道。

    可這一次，塔靈卻是輕輕搖晃了一下，回答：「不知道。」

    「也對你只是一尊塔靈，外界的歲月變化、風雨滄桑你一概都接觸不到。」

    秦凡意識到塔靈雖然存在歲月久遠，但終歸是受困於此的一道靈體生物。

    對於外界那億萬年的變化更迭，自然知之甚少。

    「是不是每一位成功通關玄水鎮妖塔的轉職者，都可以擁有詢問你問題的權利？」

    秦凡繼續問道。

    「不是。」

    塔靈回答依舊直接。

    「嗯？」

    秦凡微微詫異。

    「是主人曾經和我說，在億萬年之後，會有一個人類把這座玄水鎮妖塔通關，讓我在這裏等他，並且回答他的一些問題。」

    「其他轉職者沒有讓我回答問題的資格。」

    說到這裏。

    塔靈又再次補充了一句，「另外，這億萬年過去，也沒有任何一位除你以外的轉職者，有足夠強大的實力通關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