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勛讀了一遍：「挺好的，她都承認了。這東西得保存好，免得日後她抵賴說不清楚。」

    「她抵賴不了，你放心好了。」葉黎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還是留了一封保證書以備不時之需。

    「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晚？」葉黎邊說，夾起一筷子魚送進了江勛的碗裏。

    「前些日子我的做那個電動機的改良方案已經提交到科室里，今天加了個班，全科室里的工程師都集齊了，來分析我這個方案和圖紙。」江勛說道。

    「真的？結果如何了？」

    「還不錯。明天進行實驗，然後收集數據，如果通過了就會按照這個方案進行生產了！」

    「我就知道我男人很厲害！」葉黎高興壞了，「今天還真是雙喜臨門了！」

    江勛被葉黎這句話給誇得樂了，笑得只見牙齒不見眼睛：「還有什麼好事？」

    「江勛，我今天去聯繫了做手術的醫生。如果事情順利的話，過幾天就有消息了！」而她堅信，這一定是好消息。

    「那太好了。」江勛也挺意外的，他總是感覺這件事情會很漫長，感覺怎麼樣也得需要一年的時間吧？

    沒想到，短短几個月，葉黎就把事情都推進到這種程度了。

    「等有了准信兒，我再帶你去見醫生。」

    江勛點頭：「好，聽你的。」

    「來，吃魚。」

    江勛見葉黎一直都給她夾魚肉吃，自己卻不吃：「你怎麼不吃魚？你瞧你，這些日子都瘦了許多。」

    「我不愛吃魚。」葉黎說道。

    「還有不愛吃魚的人？這魚做得很好，並不腥氣！」江勛不信一個不愛吃魚的人，能夠把魚燒得這麼好。

    「魚刺太多了，挑刺挑得麻煩。」葉黎隨口一說。

    但這也是事實。

    這鯉魚的刺最多了，她沒有那個耐心去去一根刺接着一根刺地挑。

    江勛默不作聲，低着頭將碗裏那塊魚肉上的刺一根根挑了出來。

    「黎黎。」

    「嗯？」

    「張嘴！」江勛夾着魚肉餵到了她的嘴邊。

    葉黎見他把刺都給剔出去了，有些不好意思：「我會挑刺，我就是懶而已我自己來就行。」

    江勛把肉送進了她的嘴裏，又慢條斯理地開始挑刺了：「我喜歡挑刺，我可以為你挑一輩子的魚刺。」

    葉黎嚼着嘴裏的魚肉，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嗯，謝謝你江勛。」

    夜深人靜。

    那一彎下弦月被天上飄來的烏雲遮擋住了，院子裏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叫春的野貓一陣陣發出難聽的嚎叫。

    黃秀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正在為了日後的生計發愁。

    除此之外，這長夜漫漫，她獨自躺在床上，心裏空虛寂寞到了極點，就連身體也向她發出了信號。

    她已經很久沒有碰過男人了，不想還好，一想起來，那種空洞的滋味，讓她難受地發瘋。

    她的手正在自己的身體上遊走，忽然間，窗子被人輕輕地扣響了，一聲接着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來：「秀兒？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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