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差無幾，但是生產出來的數控設備性能與質量卻能夠跨越精度等級，這主要就是裝配技術的差異造成的。

    「在上半年的時候，他們就跟我達成了協議，132廠給咱們120名，九院210名，按照熟練工跟他們子弟校畢業的機械專業的學生一比二的比例搭配。這些人，你安排在什麼地方的？」雲非比吳忠達更愕然。

    按理來說，從兩個廠搞來的這些學生，經過半年時間的培訓，現在應該能夠在數量工的帶領下完成大部分的裝配工作了吧？

    「你當時是這麼跟他們談的？不是全部都是子弟校的畢業生？七月份的時候，兩所子弟校確實送了不少人，但是全都是剛剛從學校畢業的學徒工，我只能給人事部打招呼，根據他們的專業按照各個車間的需求進行安排。至於你說的熟練鉗工，可是一個都沒有……」當時對於雲非一次招兩百多的學生，吳忠達還不高興了好些天。

    公司是缺人，可也不能全部用學徒工來填補吧！

    否則。不僅這些學徒工一天幹不了什麼活，那些帶他們的師傅同樣也幹不了什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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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今年的過年錢怎麼發，咱們還是得根據咱們的實際情況來。雖然咱們是國營大廠，但是也不能跟九一重工那樣的暴發戶公司相比……」還有十多天就過年了。又要發年終獎了，在蓉城的各大公司的負責人也好，老闆也罷。從進入臘月就開始發愁了。

    跟九一重工這樣的土豪暴發戶公司同處一座城市，太不幸了！

    一到年底，就讓人發愁了。

    對於各大私營公司來說，年終獎發得不多，年後員工就得跑掉，找工資獎金更高的工作……

    而對於那些國營工廠更加是一場災難！

    因為九一重工的出現，整個蓉城的用人成本，都快要趕上沿海的那些城市了。

    效益並不怎麼好的132廠同樣是這樣，即使有着不少的民品工廠投入生產，但是對於整個龐大的公司來說，並不是多少，除去要跟國庫上繳的利潤之後，還得給九一材料準備一筆不少的研究經費，否則他們132廠在九一材料的股份就得調整……

    對於一家員工數萬人的國營大廠來說，一個人哪怕是發五百塊的過年錢，也得好幾千萬！

    這筆錢，132廠是能夠拿出來，可要是拿出來給員工發了過年錢，年後他們秘密研製的戰鬥機項目可就斷了研究資金了……

    「嘭！」黃喬松正在給手下各個分廠廠長以及工會主席開會，讓大家做好手下人員的思想工作，不要老是跟九一重工的員工比收入，比福利，他們是國防工人，應該有作為國家主人的覺悟。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有人敢踢他132廠會議室的門，打斷他的講話。

    「雲總，黃廠長正在開會……」怒氣沖沖踢開會議室大門的雲非，在132廠一干中高層管理人員的注視下，臉色不善地向着黃喬松走了過去。

    而那個負責接待的辦公室副主任，正站在門邊手足無措。

    「呃，小雲，你怎麼來了？」見到是雲非，黃喬松的急忙滿臉堆起笑容。

    「我怎麼就不能來？老黃，做人得地道！當初你答應給我的人呢？」雲非根本就沒有整個會議室裏面看熱鬧的人，狠狠地瞪着吳忠達。

    「什麼人，我哪裏不地道了？」黃喬松一臉的疑惑。

    這小子，現在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居然敢踢132廠的會議室大門！

    「上半年你答應給我的鉗工呢？」雖然這是他自己的疏忽，但這也是雲非出於對黃喬松這個合作夥伴的信任。

    沒想到這老東西居然出么蛾子，把沒法安置的子弟校畢業生丟到自己的廠裏面，承諾的四十名熟練工人一個都沒有給自己的九一重工。

    如果早點知道這事情，他不會有這麼大的火氣。

    而現在，可不行了。

    到別的廠挖人，已經被軍方的李忠偉給警告了！要是再這樣搞。而且比原來規模更大，估計軍方就不會罩着他了。

    要是犯了眾怒，軍方也罩不住的！

    中國可不是由軍人統治的國家。

    「不是都已經到你的廠裏面報道了麼？關係都已經轉到了你們九一重工呀！小雲，有什麼事情，咱們能不能等下來再說，我這正在開會呢……」看到下面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黃喬松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

    這小子，太不給自己這個132廠的廠長面子了。

    自己的行政級別可是跟謝和平這個市長一樣的！

    黃喬松哪裏能夠想到，雲非在九一重工剛剛建立的時候，就敢對着還是副市長的謝和平拍桌子。踢他開會時候的會議室大門，是多么正常的事情！

    「報道了？你還真有臉說。你們的子弟校畢業生沒有地方安置，我們九一重工好心收留，你也承諾了用你們自己的人來帶，現在，學徒來了半年了，你那些帶學徒的熟練鉗工呢？今天你如果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你那八十名學徒工，立馬就給你退回來！」雲非可絲毫不顧會議室裏面的這些132廠的中高層管理人員的竊竊私語。絲毫不給黃喬松面子。

    面子，是自己掙的，而不是別人給的！

    這事情，黃喬松做的太不地道了。

    「這居然是九一重工的老闆……」

    「是呀。比我家小子也大不了幾歲呀，看看人家，居然是這麼大的老闆了，唉。要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有他十分之一的本事，我就知足了……」

    「老謝，你得了吧。你家小子不是進了九一重工嗎？人家還是學徒工，一個月的工資都不比你這個分廠廠長少多少了！你這簡直就是得瑟。早知道，就不讓我家小子上高中考大學了……」

    「看看老黃在這小子面前像個孫子一樣，這還是咱們132的廠長？」

    「看來，這小子就是因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