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這些真正搞研究的人，還是得六七十年代走出來的那一幫子老人。

    九一研究院的基礎研究雖然大多數都是剛畢業沒有多久的年輕人，但是真正支撐整個研究院的研究工作的，還是靠着那些從中科院裏面挖出來的退休院士。也就是孫麟他們那一幫子人。

    即使他們已經七十了，雲非就沒有準備放過他們，讓他們當研究院的顧問不說，還把他們給弄到正在修修建，今年九月一號開始招生的九一大學去當叫獸。

    「老闆，你怎麼來了？」雲非到研究院的時候，馬鳳山正在跟幾個與他差不多的白頭髮老頭趴在辦公桌上討論着什麼。辦公室並不大，一床摺疊好的被子整齊地放在辦公室的一角，雲非不由嘆了一口氣。

    「在外面應酬完，回來的時候看着這邊還亮着燈，就過來看看。馬老，休息吧，搞飛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弄出來的……」雲非嘆了一口氣，什麼都沒有說。

    「唉，咱們也不想這樣，可是，時不我待。咱們這把老骨頭已經活不了幾年了，就想在閉眼之前，能夠看到我們自己生產的飛機飛到天空上去……」一邊一個頭髮花白，臉有點胖的老頭嘆了一口氣。

    這些老頭子，雲非還真不認識幾個人。

    「這位是程不時，原來我們搞運十的時候，就是我的搭檔……」馬鳳山笑着向雲非介紹他身邊的這些人。「這位是盧開仁，哈飛借調過來，運十二就是他負責的。這位鄭作棣，秦飛的設計師，秦飛設計科主任……這些都是我們國內飛機設計中最為頂級的設計師，同時，也是以前我們搞運十項目的搭檔……」

    對於這些人，除了程不時之外，其他兩個他還真沒有聽說過。

    畢竟對於原來的他，這些國家為了守護秘密，把他們深深藏起來，報紙都很少上的戰略科學家們，平時報紙上都很少透露。

    不過這會兒聽到馬鳳山的介紹，雲非就不得不震驚了。

    國家雖然口中說不支持不反對，至少現在看來還是支持的。他出錢，國家可是出了人的，這些經驗豐富的老設計師，可都是國寶級的，還真沒有想到，居然為了大飛機項目，直接就被馬鳳山給召回來了。

    「諸位，感謝你們對我這樣一個年輕人的信任！」在馬鳳山介紹完之後，雲非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對着他們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雲總，你這話就讓咱們有點慚愧了。咱們這些老傢伙還得多謝你呢。運十飛不上天，如果不是你這樣的私人老闆搞這樣讓國家都感到棘手的項目，我們這些人，估計這一輩子都無法在看到我們自己的飛機飛上天！謝謝你，給了我們實現夢想的機會……」盧開仁對着雲非鞠了一躬。

    頓時就把雲非給搞得手忙腳亂的。

    而其他幾個人，同樣如此。

    雲非感覺自己凌亂了。

    早知道，就不來這裏了。這是要折壽的。

    「諸位老先生，你們這可是讓我折壽吶。我是私人老闆，搞任何項目，都是為了錢……」雲非最擔心的就是這些老頭子別一彎腰把腰給閃了，要不然，他就怎的只能夠哭了。

    「小雲，你可別妄自菲薄。你的心思，別人不懂，咱們還是能夠懂的。你外公的他們，作為最為基層的技術員，即使受到那樣的待遇，還沒有放棄，這麼這些老傢伙可比不上他們……」馬鳳山見到雲非不知所措的表情，笑着說道。

    我真的只是為了賺錢！雲非心中狂喊，但是他知道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國外無數飛機製造公司破產倒閉或者被兼併呢。

    「馬老，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咱們搞這個，可是一個長期的事情呢。要是身體拖垮了，到時候我砸錢進去了，飛機卻造不出來，到時候我的老婆本都砸到裏面去了，我向誰哭的？」雲非也不知道說什麼，這會兒都快十二點了，他並沒有買宵夜來。

    研究所裏面的食堂這會兒已經下班，周圍倒是有不少的店沒有關門。

    「咱們在討論一下這個方案就休息了。人老了，睡眠也就少了。沒事你就回去休息吧。」

    「馬老，別討論了。外面不少的店兒沒有關門，我請你們吃宵夜去……」這麼晚了，雲非也不想問馬鳳山他們的總體方案進度什麼的。

    這個總體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