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了。

    「昨天的談判，國資委要求的股份比例，降低了百分之二，滬市政府降低了百分之三……」蔣建興沒有理會雲非尷尬的表情，那話本來不應該從他這個當舅舅的說出來，說完之後他就有點後悔了。

    這話他還是從王慶豐口中聽到的，昨天晚上被王梓欣的叫聲吵得一夜沒有睡好，自然而然就說了出來。雲非身邊好幾個女人，去年有段時間雲非被幾個女人壓榨得黑眼圈深陷，走路都是搖搖欲墜的，家中沒有個親近的女人，也不好說什麼。

    要不然，蔣建興在雲非玩兒失蹤之後，對着李璐說那樣重的話了。

    既然出口了，也不可能再收回去，他索性就直接說昨天談判的事情了。

    「這麼快就讓步了？」雲非也顧不得去吃驚，而是皺着眉頭問道。

    「我也覺得有點奇怪。不過昨天下午談判就沒有任何的進展，主要就是在扯皮馬老他們把這個項目給命名為雲二十，飛機型號y9101，他們認為你這是不把他們這些股東給當成一回事情，而昨天晚上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聽說你把東方明珠的旋轉餐廳給包了場，把一幫子技術人員都給邀請到了那邊，國資委的俞建華跟滬市的一幫子人直接可就甩手離開了飯桌……」

    雲非頓時就愣住了。

    「這消息怎麼傳這麼快？」

    「這不是消息傳得快與慢的問題。他們昨天要求我們給解釋，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搞的，也不知道你什麼想法……」蔣建興一臉不滿地看着雲非。

    雲非這樣搞，他這個負責談判的人很是被動。

    聽到這話，雲非頓時就苦笑了起來，便把那天晚上的事情給蔣建興說了一遍，這事情他本來打算昨天早上一早給蔣建興說的，讓他有個準備。

    哪裏知道跟王梓欣那樣折騰一直到天亮才沉沉地睡下，結果自然而然就忘記了這檔子事情。等到快中午的時候一起來，更加是把這事情給忘到了爪哇國。

    「這麼說來，是馬鳳山他們故意的？他們是在發泄他們對當年運十下馬的不滿吶！」聽了雲非的話，蔣建興咬牙說道。

    「即使是發泄對運十下馬的不滿又如何？如果不是那些孫子，運十不下馬，咱們至於為了買點飛機就自己砸這麼多錢來搞這個？現在國際飛機市場變成這樣，這幫孫子都沒有任何的觸動，非得等到國家一二號領導人提出來這個項目，才會搞？」一說到這個，雲非就是一陣不爽。

    對於他來說，即使資金不再是問題，但是整個國家的技術以及其他什麼支持都沒有了。

    而要想調動整個國家的工業體系為這個項目服務，各種技術資料什麼的，他都得付錢。

    雖然說他那個時代國家搞大飛機項目都是說一切按照商業規則來，但是在中國，這樣的事情，也就是說說而已。什麼稍有不慎就會因為國際競爭的激烈而落入wto的訴訟中，那不過是說出來給別人聽的。

    一家由國資委控股，好幾家國營企業合資的公司，全部按照市場經濟規則來，難道無法獲得市場訂單，這個關係到整個國家工業體系升級，國家戰略安全，國民的民族自豪感什麼的一大系列的項目就直接破產倒閉，或者直接被空客或者波音給收購？

    這不是扯淡麼？

    至少，現在的雲非是不會相信這些事情的。

    「話是這樣說，但是咱們現在的情況可不是這樣，這會兒正在談判呢。如果他們真的甩手離開，咱們難道就這樣自己一家支撐着？把所有的利潤都砸到這個項目上？如果那樣，一旦咱們的利潤無法支撐，咱們除了上市，還有什麼道路可走？」蔣建興冷冷地說道。

    雲非現在的心態真的變得太多了。

    從決定要加入這個大飛機項目，並且成為絕對控股股東開始，就是這樣。

    「那又怎樣？如果真的缺乏資金，銀行貸款也沒有，上市就上市唄！」雲非無所謂地說道。

    如果真的是那樣，他絕對會把一些產業拆分上市。

    「你覺得，咱們的這些產業上市，對我們會有好處麼？這個後果還是你自己給我分析的。你真的打算這樣干？」蔣建興冷冷地說道。

    他實在是有點想不明白雲非這個腦袋裏面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