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營妓到巾幗豪傑之梁紅玉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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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情深
在梁紅玉的悉心照料下,可欣的病漸漸好轉,梁紅玉扶着她在院子裏散步。然後走進涼亭。面對梁紅玉,可欣說不出感激的話,因為她覺得任何一句感激的話都顯得無比的蒼白。她只是默默的望着梁紅玉,梁紅玉讓她坐下,她似乎沒有聽到,一直站着。梁紅玉欲扶着她坐在石凳上,可欣猛地抱住梁紅玉,眼中的淚像泉水一樣涌流不息。梁紅玉邊給她擦淚,邊說不哭,不哭,都過去了。
可是梁紅玉的淚也忍不住,像大江的水一樣洶湧的流。
可欣說,紅玉,今天什麼也不想說,只想跟你下棋。
好啊,難得我們都有閒情逸緻。
二人對弈,丫頭將一壺熱茶送來。她們邊喝邊投子,一句其它的話都沒有。然而,她們內心覺得這似乎是生命中最舒適而美好的時光了。
可欣大難不死,梁紅玉雖然被罰,卻也無意中在姐妹中樹立了威望,雖然明里不說,但暗地裏,姐妹們都說梁紅玉的行為,讓姐妹們頭一次感覺到只有抗爭才能得到想得到的東西。同時,這樣做亦會讓蘊媽有所收斂。
兩個同命相憐的姐妹,此時此刻只想享受這種無聲的美好。
接連幾日,梁紅玉只要有功夫,就陪着可欣下棋。可欣的身子也一日強似一日。
這一日,她們連着下了二盤,各有勝負。正要再來決勝局,丫頭來報,說蘊媽找梁紅玉有話要說。
梁紅玉來到上房。
蘊媽對梁紅玉說,三日後將召開梳攏你的儀式,你應該有所準備。
這話讓梁紅玉大吃一驚。儘管她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然而此刻從蘊媽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來,還是叫梁紅玉難以承受。
蘊媽看出梁紅玉的驚詫,但她對這類事早已駕輕就熟,她接着說,目前已經有多人表示要參與競拍,誰出的銀子多,誰就能得到梳攏你的權力。希望你能表現出你的與眾不同來。我預計,你一定能超過尋羽的梳攏價位。
梁紅玉說,蘊媽,我能否超過尋羽並不重要。關鍵是我不想隨便讓某人梳攏。蘊媽,求求你,把這次活動取消吧,我會一心一意的在你手下做事。
蘊媽說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準備被梳攏。這就是你的命。
梁紅玉說可是我不想啊。
蘊媽說,進了水夢坊,就意味着失去了自我選擇權。不要再談其它了。你快快回去做準備吧。
梁紅玉從蘊媽那裏出來,感覺頭暈暈的,回到玉竹筠,可欣正在這裏等她。
可欣見她狀態不佳,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便扶着她坐下來。
梁紅玉說,陪我出去走一走吧。順便看一看舅媽。
可欣點頭。
可欣去跟蘊媽請假,說與梁紅玉出去逛街。
蘊媽同意。
龜公在可欣走後問蘊媽,用不用跟着她們?
蘊媽說梁紅玉不會跑的。她絕不會連累別人。
龜公說可是就要舉行梳攏儀式了呀。
蘊媽說到了這種時候,她肯定是想不開的,出去散散心也好。
空鳴大師之二
梁紅玉和可欣來到街上,遠遠的就看到有個人一跛一跛的走過來。
梁紅玉認出他來,說是空鳴大師來了。
可欣說咱倆讓他給看看相吧,都說他看得准。
梁紅玉說也好,我就不信咱們的運氣會一直這麼差。
空鳴大師走近時,可欣問,大師可否給我倆看看相啊?
空鳴道人端祥可欣,又端祥梁紅玉,然後問,你們均屬青春年少者,為何看相?
可欣說我們姐妹倆受盡磨難,不知何時能時來運轉?
問得好,我亦正想告之你二位。即將時來運轉。
可欣將信將疑,說大師,您是在哄我們嗎?
哪裏,出家人不打誑語。
即將時來運轉?那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