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有那種明明跟齊城分手了還來糾纏的女人，對這種事情，女管家早就駕輕就熟。

    齊城望向坐在一旁的季雲歡，剛剛顧心然挨打的時候，他一直沒有錯過她的眼神，在顧心然挨打的時候，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似乎早就看慣了這種場面。

    想起季雲歡剛剛叫的那句『老公』，齊城揚起了嘴角，「這樣的處理，老婆可還滿意？」

    季雲歡一愣，知道齊城是在回敬她剛剛那句刻意而為的稱呼。

    不過，他幫了她，她並不跟他抬槓，而是誠懇地說了一句：「謝謝。」

    「就這點反應？」

    「欠齊先生的人情又不止這一個，我現在連人都是你的了，還有什麼可以還你的？」跟他的婚姻，本來就是還債。

    他幫她這麼多，她也不差再欠他一點兒。

    她的態度很乖順，齊城點了點頭，「好像也是。」

    他看着她略顯疲憊的樣子，他溫柔道：「去睡一覺，晚上陪立言吃頓飯。他畢竟幫了你，我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一個不近人情的人。至少，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他仿佛一副父親的口吻，跟她說話。

    季雲歡被他這副態度弄得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陪柏立言吃頓飯也是應該的。

    她溫順地站起了身，「我先去洗個澡。」

    在醫院裏陪着季辰的這兩天，她整個人都在狀態外，幾乎沒有合過眼，現在腦袋頂上就仿佛有一盞燈在那裏晃來晃去，再加上她之前的病又沒有好透徹，感覺累得不行。

    在浴室里正洗着澡，突然眼前一黑，再沒有知覺……

    -

    「少奶奶只是太累了，這兩天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醫生的聲音，將她吵醒，她聽到醫生走出去後，才撩起眼帘。

    齊城就坐在旁邊，聲音涼涼的，「醒了？」

    她看了他一眼，發現被子下的自己，已經穿上了睡衣，想起自己正洗着澡……

    「你把我從浴室帶出來的？」

    「嗯。」他淡定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