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鼎1894 第五零八章 對抗全世界(一)_頁2
更新:09-04 20:28 作者:魯東道夫 分類:軍事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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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歐尼的童年,恰逢蘇聯解體的那段最艱難時期,她無論如何都忘不了到底是經歷了何等地獄般的噩夢,才艱難掙扎着存活長大。
在成年後,她明白了當年那些人做得事情,對於引狼入室、導致這一切的混賬同胞,心中充滿無盡的痛恨!
楊浩深深慶幸,在八十年代最關鍵的時刻。中國核心領導做出了正確選擇,沒有讓那些腦殘玩意得逞。不管遭到如今中國許許多多。智商隨着財富增長和生活水平提高而逐年下降的所謂聰明人,怎樣的詆毀批評,最終歷史將會證明他們的決策是何等的睿智。
一腳天堂,一腳地獄。兩個世界級大國活生生的展現了其中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楊浩揚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抹冷意,緩緩地點頭:「好吧,那我們先去探視一下諸位民族良心。」
眾人一起沿着曲曲折折的通道下到貨倉的底層,在接連過了幾道崗哨之後,進入一間空曠如籃球館的艙室內。貼着鋼鐵船體的一面牆壁,用粗壯的鋼筋焊接成一排醜陋的籠子。每一間只有十幾個平房大小,分別關押着一名「請」來的貴賓。
當初負責執行暗殺任務的丹特、藤田,海虎幫老大、老二,一個不拉的全都在此。另外一些人,則是潛伏在海亞暗中主使行動的大人物。其中便包括了女真文化學會的背後大佬赫為真,和著名女真研究學者、忠實的包衣奴才頭子袁教授,以及被攛掇出來當槍使喚的莽撞公子哥秦峻,秦二少。
短短十天沒見,這幾位之前保養良好、油光水滑滿面紅光的大人物,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一個個面色焦黃髮黑,鬍子拉碴眼圈好像被誰打了幾拳。那眼睛裏滿滿的全是血絲,目光之中充斥着瘋狂和慌張。相互對視時,如同瘋狗惡狼,恨得咬牙切齒。陡然看到走過來的警衛們,卻立即低頭哈腰,謙卑敬畏的幾乎要縮成一團。
艙室頂部的燈忽然打開,熾烈的光芒讓久處黑暗之中的眾人不由自主眯起眼睛,下意識的抬起手臂遮擋住臉。隨即響起的沉重腳步聲,又讓他們不得不趕緊打起精神,看清楚來人。哪怕提前一分鐘預判明白,自己將要面對何種折磨或者災劫,似乎都是好的。
隨後,他們便看到了走在一群保鏢護衛中間的楊浩。
幾個人的表情一瞬間的呆滯,緊接着發生截然不同的變化!
赫為真那灰撲撲的臉上,腮幫子飛快的抽搐兩下,嘴角壓抑不住的顫抖,卻強迫自己的目光收縮到腳下三尺,根本不敢去直視。他保養極好的雙手在殘破的馬褂袖子中握緊,十天沒有修剪的長指甲早已磨得鋒利如刀,此時狠狠的刺進掌心,硬是扎出點點血漬。
但是他,一聲不吭。
這是一個行走江湖許多年的老油條應有的反應,在正主兒朝面的時候,往往意味着雙方要攤牌了。而作為處在絕對劣勢的一方,絕對、絕對不能有任何可能讓對方誤判的舉動。哪怕是一個仇恨的眼神,一個死撐的昂頭動作,都會導致無法收拾的後果。最起碼,也會引來對方毫無憐憫的折磨。
沒有人會對一名階下囚過分的客氣,當你沒有足夠的籌碼去交換尊嚴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可能不給對方見踐踏你的機會。
秦峻秦二少最為年輕氣盛,按道理來說是最應該沉不住氣的。他也的確在一眼認出楊浩之時,差點掏空了的乾巴雞身體裏陡然爆發出力量。從癱坐的姿勢一躍而起。「哐啷」撲在鐵柵欄上。目眥欲裂,一聲大吼:「楊浩!我就知道是你!」
之後,他卻再沒喊出更多的話來,只是用不甘的眼神死死盯着楊浩那張貌似平和的臉,兩手抓的粗壯鋼筋吱吱響。他的身子好似隨時要從一拳寬的格子縫隙中間鑽出去,但拖在地上的雙腿,卻抖顫的像是咋彈琵琶。
秦峻一樣是聰明人。並且在京城大院裏長大,從小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歷練出來。無論經驗還是反應方式,都不是一般小市民可以比擬。
他很清楚自己面對的險惡局面,楊浩敢公然露面,就不怕他們將來報復。更大的可能是,連報復的機會都不不給留!沒有人會懷疑楊浩的心狠手辣,難保他不會鋌而走險,殺人滅口!
最低程度,像是大哥秦峰那般被羞辱一番,這輩子成為圈子裏的笑柄,也就比殺了他要好那麼一丁點兒而已。秦峻不想自己也落到那樣的下場。所以,他就算咬碎了牙齒。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唯獨年紀最大、資格最老、名氣最廣的袁教授,不知道是不是關鍵時刻犯了痰氣,居然昂然挺身而起!
他雙手背在身後,挺起乾癟的胸膛,義正辭嚴的壓着嗓子喝道:「楊浩,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公然綁架社會名流,你的眼裏還有沒有王法?!」
警衛搬了一張椅子過來,楊浩施施然坐下,饒有興致的打量幾人一番,最後盯着袁教授道:「敢問袁教授,這些年來,你們在各種公眾媒體和場合,面對十幾億淳樸善良的中國人民,信口雌黃歪曲歷史,毫無顧忌的捏造故事,別有用心的批判領袖人物;更罔顧事實大肆抨擊朝野,專一放大發生在一隅之地的個別事件,說成是整個國家的錯誤;用全世界各族各國人身上都有的缺點,乃至人性固有的弱點,宣揚成中國人才獨有的民族劣根性,並以此來貶低本國,吹捧列洋......。你們要把整個中華民族當成犧牲品,綁上爾等討好洋人、出賣民族尊嚴和利益的戰車,換取你們極少數人毫無保障的榮華富貴。請問,你們有沒有想過王法,有沒有管過道義?」
誅心之問,卻是袁教授這些年聽過看過最多的東西,對他早就沒有任何的刺激作用。
他的臉皮甚至不會為此紅那麼一丁點兒,乃至不屑的癟着嘴冷哼一聲,揚起下巴,傲然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你一介粗鄙凡夫,野蠻小民,當然不會理解我們士人的高尚思想。我們這是在為整個民族的前途和存續,嘔心瀝血作出種種努力,苦心孤詣的想要喚醒爾等心中的良知,明白只有放下不切實際的所謂文明古國架子,謙卑的接受外部強大民族和文化的新鮮血液之澆灌,方能開出最為嬌艷的文明之花,結下累累碩果。這個道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