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聖天下 第四百六十一章 以神書,載論語!_頁2
作一詞呢?
亦或者,蘇文可以從前世的記憶中抄來一篇琴譜,布下一局殘棋。
但在冥冥之中,蘇文卻突然想起了當初他在林花居中所留下的一件憾事。
那一日,若不是皓馬及時出手,蘇文或許會因為只書寫了寥寥數十個字,便走火入魔,引才氣爆體而死。
那一日,蘇文還只是一屆文生,卻險些著就了聖階之書,招來彌天大禍。
那一日,蘇文為了增強文章之位的才氣,兵行險招,於林花居內的一架普通木琴之上,寫下了兩句《論語》。
時至今日,蘇文已經成為了真正的御書,相比當初,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他想要再試一試。
試着,寫出《論語》。
哪怕只是寫出其中的某一個篇章。
只是這一次,蘇文並沒有按照《論語》本來的順序着筆,而是將手腕緩緩下壓,於那虛幻的神書之上,寫下了一句他最熟悉的箴言。
「子曰: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能奪志也!」
這句話,從蘇文還在臨川城,尚未開智的時候就伴隨着他,時至今日,仍舊是破除幻境最行之有效的手段。
一言落下,於蘇文體內,雖有才氣洶湧欲動。卻遠不如當初在林花居時那般誇張。
對此,蘇文非但沒有感到沮喪。反而內心大喜。
「有戲!」
片刻之後,蘇文重新平復了心境。再度落筆,於神書之上,寫下了第二句話。
這句話,蘇文其實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說過,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只說了其中的半句,也未曾將其落筆於紙上,所以倒是未曾引來什麼異象,卻也令當時在座之人震驚萬分。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這正是當初在春熙文會開始之前,蘇文在二樓包廂中,對殷無殤、章嘯山等人說的話!
隨着這句話落下,蘇文體內的八大文位終於依次亮了起來,文海之上的浪濤聲不絕於耳,甚至連空中的那一輪紫金烈日也隱隱間變得更炙熱了一些。
同一時間,於蘇文心神內的那一頁神書終於有了反應,於輕輕顫鳴之間。似在歡愉,又似在渴求,讓蘇文忍不住嘖嘖稱奇。
在現自己並沒有出現當日不受控制的情況之後,蘇文的心中終於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隨即一鼓作氣,寫下了第三句話。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這句話。是整部《論語》開篇的第一句話,當初在林花居中的時候。蘇文寫的第一句也是這個。
但與那個時候不同,如今的蘇文,對於這句話,已經有了更深的體會。
他想到了自己在神木山的時候,日復一日地練習殺破狼、寒梅映雪,每一次學習,則必有新悟。
他想到了在南疆邊關之前,漁歌不遠萬里趕來,救了自己一命。
他想到了在聯考武試之前,面對眾人對他的質疑,自己卻能絲毫不為所動。
一時間,才氣狂風倒卷,碧綠色的才氣光芒與淡淡紫金聖光交相輝映,於神書上落下的三行墨字宛如游龍驚鳳,在淺淺低吟,在劇烈掙扎,似乎隨時都會破紙而出。
蘇文強壓下自己的心神,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很清楚地知道,這還不是極限,自己還能寫!
於是乎,蘇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於才氣狂涌之下,再書一句。
而這句話,對蘇文來說,才是自開智以來,最至關重要的一句話。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這是當初蘇文於聖廟開智時所誦出的三十八字箴言。
正是這句話,讓他沒有死在徐易的匕之下,從而開啟了文章之位。
也正是這句話,讓他確立了自己的聖道,乃是順心而為,從心所欲。
但可惜的是,直至今日,蘇文對於這句話也未曾能有更深的理解,因為不論怎麼說,他都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而已。
所謂三十而立、四十不惑,蘇文根本無法親身體會,只能憑藉自己的想像與猜測。
於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