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般的說出了五個字。

    安天偉只是初試了一下大天衍之術的惑心，沒想到連戰主編意志這麼堅定的人，都着了道。但此次惑心成立的基礎，在於戰主編的負疚。

    如果是正常狀態之下，她可能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惑心控制。

    「我想聽實情。」

    「是！」戰主編的聲音有點機械：「我給在京都的老領導求援，並將我掌握着能對凌華公司致命一擊的重要材料之事如實相告。凌華公司收到了風聲，葉銘龍親自找我談，隨後各級領導找我談。我只能將這些資料交上去。」

    「你很信任你的老領導？」

    「是。」

    「為什麼選擇一個可能通風報信的人說明此事？」

    「我想給自己留條後路。我相信老領導的判斷，如果他判斷出這件事弊大於利，就會和凌華公司交涉如果他判斷利大於弊，就會給我鋪好後路。」

    「呵呵，縱使事發，錯不在我！你倒真是好算計！」安天偉冷聲道。

    這一聲，如同斷喝，將戰主編炸醒。

    她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隨即回想起剛剛跟安天偉的對話，蒼白的臉上更加沒有一絲血色。

    「原來，這才是我真實的想法！」戰主編渾身顫抖不已，不是裝，而是她真的第一次這麼直面自己的內心所想，接受不了。

    「好了。」安天偉擺了擺手：「我只是也讓你認清一下你自己。我不需要在你這兒破壞任何東西。只是，從今天起，我們不再是同盟。你可以選擇和凌華公司聯手，不過，我勸你不要這麼做！這是為你好！」

    餘音尚在，安天偉已經不知所蹤。

    戰主編茫然四顧，卻哪裏還能找得到安天偉的一絲人影？她不由大駭。

    即使她選擇將材料上交時，也從來沒有認為自己做的錯了！最多只是承受良心的譴責。可是現在，她突然升出一股極為荒唐的念頭：我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