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說起來簡單，可諸天萬界億萬智慧生靈，卻沒有幾個能說的清楚。而且，明白道理還容易一些，按照道理去做就更難上千萬倍。

    以前的三聖之力，不過是一種疊加，或者說就像積木一般的搭配協調組合。高正陽領悟摩訶印，破開力量屏障，他所有的力量才真正的融合貫通，融合成了一個整體，再不分彼此。

    四種聖階力量融合在一起，也讓高正陽突破以往限制，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巔峰。

    就像牛妖王這一棍，內外合一已經達到聖階能駕馭的純粹力量極致。高正陽只說聖體力量，也至多是比牛妖王強上一層。雖然這一層就是天地之差。

    但把幾種力量融匯貫通後，高正陽駕馭的力量卻比牛妖王強上三倍。這種實質上的差距，讓雙方有了本質上的差距。領悟了摩訶印，也讓他能絕對掌控自己力量。對於宇宙時空有了更深刻的理解，觸摸到了神級的門檻。

    牛妖王驚天動地的一棍，在高正陽看來就算不上什麼了。哪怕加上其他幾名妖聖合擊，威脅也不算太大。

    幾名妖聖加起來的力量的確可怕，但這種力量是拼湊組合而成，其間有太多的空隙。這種力量空隙，不是默契配合或是法陣能夠彌補的。

    周圍一切的變化，都投射在高正陽的心佛中，巨細無遺。

    牛妖王等六妖聖的力量、神意，都通過元氣、神識等層層細微之極的變化，被心佛所洞悉。

    在這一刻，高正陽就像無所不能的神，掌握着所有的變化。他甚至能觀察到六妖聖內心深處的想法。

    牛妖王似勇實穩，六耳妖王心思多變似進實退，毒蜂王心毒手狠，鵬妖王則全無戰意，心虛氣弱。到是獅駝王，戰意高昂，是眾多妖聖中最老實的一個。站在最後方的蛟妖王，心思陰沉，對戰鬥並不如何在意。

    強者各個都心意深沉難測，但在戰鬥的時候，他們心意都通過元氣等氣息暴露出來。在高正陽看來，就像寫在紙上一樣清楚。

    高正陽並不在意這些，幾個妖聖各懷心思也罷，齊心合力也罷，都改變不了戰局。不過，這幾個妖聖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都殺了有些浪費。

    心佛宗只有大小貓三五隻，什麼事情都要他這個宗主出頭才行。高正陽這個宗主當的也頗為無趣。這幾個妖聖正好收入門下，可以充充門面。

    高正陽心思電轉，就在牛妖王舉起裂地棍轟落的時候，他不知想了多少事情。在這種狀態下，洶湧不停的時間長河都近乎凝固住了。

    等他打定主意，心思一動，凝固的時間長河再次涌動。

    停在半空的裂地棍，也轟然捅到他面前。

    高正陽右手握拳，待到裂地棍上力量發揮到極致後，才一拳轟在裂地棍的棍首一端。

    兩股純粹強大力量毫無花俏的正面對轟，高下立判。

    從裂地棍上傳來的無儔神力，震的牛妖王雙臂酥麻，渾身發軟，牛眼上鼓起一層層血絲，深藏在體內的聖核差點被轟擊而至的力量轟炸了。

    牛妖王心中大駭，再不敢硬拼，急忙收力後撤，借勢化解裂地棍上傳來的無儔神力。可不論他如何轉化力量，也抵禦不住，連人帶棍瞬間化作一個黑點，消失在天空中。只在身後留下了一聲驚雷般的元氣轟鳴。

    又是一拳，牛妖王就被轟飛了！

    幾個妖聖心中更驚，他們也不敢再遲疑。要是容高正陽緩過氣了來，他們就算是聯手也未必是對手。

    牛妖王被轟飛後，蛟妖王的滄海箭同時落下。

    黑色滄海箭看起來就像一滴滴黑色雨水，可每一滴雨水都凝聚了億萬海水精華，有幾十幾百萬斤重。其內還藏着癸水真雷，遇到強力轟擊就會立即爆發，連綿無盡。

    蛟妖王就是憑藉這一門神通，戰遍天妖境群雄，從沒吃過虧。

    千百滄海箭落下，就像天河傾瀉，四海倒灌。水精之氣瀰漫席捲，所過之處漫天燃燒的熾烈神光盡數湮滅。

    「這門法術到有點意思！」

    高正陽由衷讚嘆，法術強大之處就在於可以預先準備，在戰鬥中突然爆發。就像這滄海箭，蘊藏億萬斤水精之力，就算是力量渾厚的牛妖王也不敢正面應對。

    他雖然龍皇聖體，真被滄海箭轟中也會很狼狽。但修為到了他這一步，心能明照萬法，一舉一動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