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專寵:重生蘿莉逆襲 第五十八章 似吻非吻
「因為我周圍的男人不比Laurent周圍的女人少,事實上,我曾經追求過他。」
正在喝果汁的無瑕被嗆個正着,不停的咳嗽,臉都漲紅了,謝嘉禾拍拍她的背,冷瞪Adrian,示意他別亂說話。
Adrian可不會讓他如意,他惡趣味的就是想看謝嘉禾發飆的樣子,繼續說道,「可惜Laurent對自己的性取向很堅持,我怎麼努力都沒有用,比如灌醉他,勾引他,想趁機吻他,,,」
「Adrian,你夠了,」謝嘉禾沉下臉。
Adrian笑着閉上嘴,他的目的已達到。
無瑕還是難以平靜下來,她畢竟自小生活在一個相對簡單的環境裏,軍人的約束性比較強,亂搞男女關係的人是少數,同性戀者更是只在書上看到過。現在,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給她的衝擊還是不小的。
之後用餐,無瑕的目光總偷偷瞄到Adrian身上,想看看他與正常男人有什麼區別?除了更愛打扮以外,似乎也沒特別的地方。
仿佛看出無瑕的困惑,Adrian說,「比起麻煩的女人,男人更讓我有安全感,我現在有一個交往穩定的男友,他也是建築師。」
後來無瑕才知道,Adrian其實是個很專情的人,他的男友是他和謝嘉禾曾經的導師,成熟具有人格魅力,他倒追老師,老師先不願意,辭職離開英國,Adrian休學半年,窮追不捨,又是一系列複雜糾葛,兩人才走到一起。
送走Adrian後,屋裏一下子安靜許多,無瑕不言不語的清理餐桌和餐具。
謝嘉禾鎖好門,走到她身後,「別聽他胡說八道。」
無瑕沒回頭,輕聲說,「生活就是一枚不可解剖的蛋,圓潤完滿,把殼打破,才看得清一塌糊塗的湯湯水水。」她儼然是在暗喻,他們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光鮮亮麗的外表下,總有些骯髒黑暗的東西見不得人。
無瑕突然被托起來,轉過身坐在餐桌上,面對謝嘉禾。她茫然的抬頭看他,而他眸光轉深,單手抬起她的下巴,下一秒,他俯下身,漂亮的嘴唇貼上了她的唇。
無瑕的眼睛陡然睜得老大,他的另一隻手爬上她的臉,撫摸她的眼角,嘴唇卻依然貼着她,也僅僅是貼着,沒有更加深入,偏偏清淡里沾點誘惑,霸道里浸有溫柔,這才是頂級男人的高明之處,他不會讓你感到半點污穢和情。色,就仿佛暮春雨後,梧桐葉片貼上玫瑰花瓣,潤物細無聲。
無瑕雙手垂兩側,無措,青澀,稚嫩,卻比起環住男人的頸項,環住男人的腰身,更誘人。
這真的是一個很美的場面,
清貴的少爺低頭柔情親吻他的女孩,甚至都算不上吻,可是她的嬌依,她的純真,還有她的迷醉,或許更迷醉的是他才對,所有華麗、隱秘、不可啟齒的情緒仿佛都包含其中。
謝嘉禾放開了她的唇,卻沒有鬆開她,雙手把她圈在懷中,她臉色緋紅,耳朵根兒都是通紅的,再往下能看見,那白皙能隱現青青血管的頸肩肌膚。
他在她耳邊低沉的說,「我是個正常男人,身邊沒有女人,並不代表,我不喜歡女人,更不代表,我沒有欲。望。」
「Laurent,,,」無瑕的聲音有絲顫音,是驚懼,也是嬌憐。
他又吻了吻她的發頂,柔聲淡笑,「你那麼聰明,怎麼不會明白我的意思,我的公主,」他注視她的眼睛,「是我從垃圾里發現了你,你是我舉世無雙的珍寶。」
無瑕的心亂了。
洗澡的時候,她把自己關在浴室呆了兩個鐘頭,坐在浴缸里,任由花灑噴出的溫水淋濕自己的腦袋,她需要清醒。
她以前想都不敢想她會有被異性說喜歡的那一天,如果謝嘉禾是這個意思的話。
在上大學以前,她是嬌貴的金絲雀,能接觸到的男孩少之又少,而大多數都對她懷有偏見和歧視。進了大學,看似大家擁護她,推崇她,可本質上沒有改變,恐怕在她背後,他們照樣瘸子,瘸子的叫她。
否則為什麼在她被判定作弊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她說話,哪怕只說一句我相信你,也沒有,什麼都沒有。
男同學嫉妒她的家世和特權,仰慕她的才華和天賦,又蔑視她的殘疾和病弱,就是沒有一個人真心喜歡她。
心儀的薛征對她沒意思,黃博偉和其他人一樣,對孔珏一往情深。膚淺的男人們啊,還是視覺感官最重要,他們只需要女人美艷的外表,為自己撐面子,至於內涵,一文不值。
她始終記得一段薛征和黃博偉的對話,
那天是周五,她去薛征宿舍叫他可以搭她家的車順路回家,走到寢室門口,她剛準備敲門,卻聽見,
「我覺得孔瑕似乎喜歡你,」黃博偉邊嚼着花生邊說,「筆記幫你抄,作業幫你做,午餐也幫你帶一份,比女朋友還貼心。怎麼就沒人幫我幹這些。」
「去你的,別瞎說。」
「怎麼是瞎說呢,我用兩隻眼睛看着的,她絕對喜歡你,跑偏不了。」
薛征似乎煩了,提高聲音,「不要把我和她扯在一起配對,我找誰做女朋友,都不會找一個瘸子,連走路的頻率都不一樣。」
接着傳來黃博偉的大笑聲,「是的是的,她整天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誰知道那腿有多醜,一定是畸形,脫光衣服不得把人嚇死,以後誰當她的老公倒霉死了,肯定得招倒插門的女婿,反正以她的家世不愁嫁不出去。」
兩個人一起笑起來,還有他們宿舍其他室友。
薛征和黃博偉不知道她就在門口,清清楚楚的聽完他們對她的嘲笑,薛征應該是無心的,他怕黃博偉胡說,急的才講出這種話,可到底也是他心底的真實想法,他不喜歡她,而且也嫌棄她的殘疾。即使他比別人對她要好,估計也只是因為憐憫她。
她就是在那時認清了這個人,也徹底的扭斷自己對他不切實際的想法。
再後來,她什麼都失去了,
愛與被愛,對她來說,成為一種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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