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快遞公司 第五十一章:《俜風曲》_頁2
,一行人便看見眼鏡女口中的「那個人」。
那個人一身白衣,戴着一副銀色面具,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持着一柄墨綠色的玉簫,整個人一動未動,甚至一陣微風拂過,都未能讓他的長袍帶起半點拂動。
「你們來了?」那白衣人開口,聲音低沉,卻又好像就在你耳邊說話。
「閣下是何人?」閆月明覺得此人來歷不凡,抱拳道:「在下幽冥暗夜閆月明,來此尋找我的兩位下屬,不知閣下是否看見,可向我指路一番?」
「是那一男一女?」那白衣人的語氣波瀾不驚。
「正是。」閆月明道,「閣下是否見到他們?」
「見到了。」
「那請閣下為我指路。」
「他們被我殺了。」
「呃……」閆月明沒料到對方說得這麼直白,雖然他看見白衣人之後,隱隱猜到一些不好的情況,但根本沒料到對方竟然直接告訴他說被他殺了,甚至一點委婉都沒有,就好像說他剛剛吃過飯那麼簡單。
閆月明覺得,對方定然是有所依仗,否則不能這般囂張,於是繼續道:「不知我那兩位下屬因何被殺;閣下若是不能給出一個合理解釋,我今日只怕要用手中飛劍,為他二人討個公道了。」
白衣人道:「殺了就是殺了,何須理由?」
何須理由?
這句話簡直狂妄得不能再狂妄了。
對方在一名化神修士面前如此狂妄,究竟憑藉什麼?
閆月明覺得這周邊實在危機四伏,但他作為團隊首領,絕不能容許下屬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於是喝道:「閣下既然如此狂妄,那在下也只得動武了。」
說着,腰間長劍驟然出鞘,飛騰在胸前對着白衣人直刺而去。路邊幾十米外在半空中打轉兒的黃葉都被劍氣切為兩半,這一劍的速度,簡直快到無以復加。
那白衣人卻像沒見到似乎,將玉簫放在唇前。
一段清幽的曲子悠悠吹奏,那飛劍似乎受到一股強大阻力,竟生生偏離軌跡,擦着白衣人的衣角飛射而過,徑直撞在了身後一塊巨石上,將那巨石劈得炸裂開來。
白衣人這才輕輕放下玉簫,重新看着閆月明。
怎麼會?
閆月明十分清楚自己那一劍的準頭兒,怎麼會突然受到力量偏離軌跡了?
「他的簫有問題。」眼鏡女神識出眾,最先捕捉到異常,於是對白衣人說道:「閣下在吹奏玉簫的時候,會調動身周的天地靈氣為己用,從而改變劍道軌跡,我說的沒錯吧?」
「司寇家的小丫頭,果然出眾。」白衣人一副長輩的樣子,誇獎了眼鏡女。
眼鏡女扶了扶眼鏡,問道:「閣下知道司寇家?」
白衣人笑道:「只是早些年與司寇情有些交情罷了,看在司寇情的面子上,我今日不與你這小娃娃計較。」
當白衣人提及「司寇情」這三個字的時候,眼鏡女的表情已經無法繼續鎮定,她看着白衣人,問道:「您……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認得我司寇家的二代祖師?」
眼鏡女對白衣人的稱呼,不知不覺變成了「您」。
她十分震驚,因為司寇家已經消亡多年,所剩下的幾個人也都像她一樣各處流亡,連修煉的功法都是其他門派的東西,實在很難想像有人能一眼就點出她的身份。
那白衣人卻是道:「當年之名,不提也罷。」
這令眼鏡女越發疑惑。
閆月明卻是按住了她,道:「我們來這裏不是與他敘舊的,你怎知他不是故弄玄虛,編出個名字來騙你……」
眼鏡女猛然驚醒。
白衣人卻是道:「逍遙飛劍的傳人,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閆月明先是吃驚,但也只維持了片刻,他便回答道:「不錯,我正是逍遙飛劍的傳人,閣下既然看出我的身份,又何必藏頭露尾,不肯揭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是做賊心虛嗎?」
白衣人並不理他,而是又一次吹奏起了手中玉簫。
一聲簫曲下,四下空氣平緩蕩漾開去,草木搖擺,走獸躍出,似乎簫聲所及一切生靈都在隨着簫聲舞動,恰好此時太陽剛剛躍出,一縷陽光輻照荒野。
簫曲下,仿若天地初開的剎那。
「這是……」閆月明面帶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