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是人為造成的，只要腦袋不太笨，不難與之前馬建的事情聯繫起來……要是她被人發現了，後果可以想像。

    安碧如跟胖子知道莫甘娜的存在，明白她的重要性，卻依然選擇把這個消息壓下來，說實話我心裏是有些感動的，我知道他們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出於對我的信任，要是莫甘娜出了什麼事，作為她的主人的我顯然也會受到牽連，甚至被關押都是有可能的。

    「我也不清楚現在自己的情況算什麼。」莫甘娜臉上露出了哀傷的神情，低聲道，「我的身體原本是經過改造的石像鬼，但是在後來的獻祭中又發生了變異，基因崩潰後又重組，就成了現在這樣非人非惡魔非亡靈的樣子……從本質上來說還是與人類相同的，只是多了一些人類不具備的能力，比如說這樣……」

    莫甘娜伸出手，露出一截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臂，然後就在我們的注視下，手臂迅速石化，變成了一截黑得發亮的黑曜石。

    「這是……石像鬼的石化能力？」我微微一驚。

    「嗯。」莫甘娜點了點頭，解釋道，「我可以讓自己的身體在石化、靈化、天使化三種狀態中自由轉變……」她說着，變成了黑曜石的手臂轉眼間又解除了石化，變成了淺綠色半透明的樣子，看來這就是靈化。

    「天使化又是什麼鬼？」我好奇的問。

    「就是你那天見到我的時候的那種狀態。」莫甘娜有些含糊的說。

    我知道是因為旁邊還有胖子跟安碧如在場，她不願細說，於是故作恍然大悟狀，「原來如此。」

    「居然會出現這樣的變異……太有趣了。」安碧如喃喃道，看向莫甘娜的眼神非常灼熱，嘖嘖贊道，「變異後居然同時保留了石像鬼跟陰靈聚合體的優點甚至還有所強化？這種事情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變異的方向本應該是是隨機、不可預知的，會出現這種幾乎完美的結果，你的運氣實在是好得有些過分。」

    「不，應該不是運氣。」胖子卻搖了搖頭。

    「嗯？」安碧如微微一愣，轉頭看向胖子。

    我跟莫甘娜的視線也集中到了他身上。

    「不管怎麼說，這種事情要是歸納於運氣的話都太勉強了吧？」胖子攤了攤手，「就如安姐說的，變異的方向是隨機的，也就是說，好、壞的結果都有可能出現，最常見的就是有好也有壞的情況……」

    說到這裏，胖子忽然加重了語氣，「但是，還有一種情況是例外的——誘導變異。」

    聽了胖子的話，我們都是一愣。

    「你是說，有人刻意改變了獻祭的相關條件？讓變異往自己希望的方向發展？」安碧如微微皺起了眉頭，「要是珀耳福塞涅的眼皮底下做手腳而不被她發現，這種事情可能做到嗎？」

    「你忘了，有一個人是有這種技術，也有這種手段的。」胖子詭異的笑了笑，嘴裏吐出一個名字，「馬建。」

    我們又是一愣。

    隨即我就恍然大悟。

    難怪原本應該沒有自主意識的陰靈聚合體融合後會是以溫小圓的意識為主導，那傢伙恐怕是看穿了冥後想要自己去送死的意圖，用某種手段在當時還是陰靈的溫小圓體內留下了什麼東西，改變了獻祭過程，最後才會有這種結果吧？

    「那個人的話，確實有可能做到。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哪怕是他，這樣做的風險也不小，而且對他沒有任何好處不是嗎？」安碧如短暫的沉默片刻，又提出了一個疑問。

    聽安碧如這樣問，胖子也只好苦笑起來，「我也只是提出這種可能，動機的話，我還沒想明白。或者馬建跟珀耳福塞涅之間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衝突？」

    哦，是了，安碧如跟胖子還不知道珀耳福塞涅是有意要害死馬建的事情……

    「關於這個……」我把全部事情斟酌着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就說得通了。」胖子跟安碧如恍然大悟。

    「要是馬建知道了冥後是有意讓他去送死，而且要復活他妻子的承諾也是欺騙他的話，他萬念俱灰之下確實有可能這麼做——在溫小圓的靈體裏留下後門，將她本應在獻祭時消散的意識保護下來，從而成為陰靈聚合體的主意識，讓冥後意圖在自己死後讓新生的陰靈聚合體成為『鑰匙』的如意算盤落空……他知道自己無法違背珀耳福塞涅的命令，就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