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姿物語 第二章 兇手現形_頁3
,可是以前的那個我……和現在的我差別太遠了。有時候,我也會想,我真的嫁給了這個男人嗎?俊太郎真的是我的朋友嗎?」
說着這些話,泉櫻的表情回復了冷靜,從側面看過去,那種帶着知性美的嬌艷容顏,還真像是以前的龍族女族長。
「如果你懷疑,那又為什麼……」有雪忽然驚覺到自己可能在玩火,若是真的刺激得她回復記憶,自己憑什麼去接人家的焚城槍?想要住口,卻是晚了一步。
「因為,如果這些事不是真的,當我在京都城裏被人襲擊的時候,為什麼是他冒着生命危險,幫我挨了那一記重擊?如果沒有他,那時我就已經死了。我還記得,他的血咳在我的頸子上,那種感覺……好溫暖。」
幽幽地說着,泉櫻嘆了口氣,道:「當他告訴我前事後,我醒來看着他,忽然有一種好心痛、好愧疚的感覺,那感覺告訴我,我以前一定曾經虧欠過這個男人,一定欠過他好多好多。好奇怪唷,明明他的相貌已經改變了,我也應該記不得了,可是,一看見他,我的胸口就痛得像是要裂開來了,只想要盡我所能去彌補他,去讓他快樂……」
越說越是激動,泉櫻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那種淒楚的美麗,幾乎就要令旁邊的男人為之心碎。
「如果不是真的發生過那些事,為什麼我會覺得那麼愧疚?那麼難受?而如果這些事情都是真的,那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彌補?才能讓他原諒我呢?」
抱着腦袋,雙手緊緊抓着頭髮,泉櫻涕淚縱橫,傷心痛哭的模樣,再沒有往日的半分威儀,但卻也從沒有哪一刻,有雪是真心地為這個本是敵人的女子,感到深深地憐憫。
「俊太郎,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我到底……應該要怎麼辦才好?」
回答不出來,有雪只能看着抱頭痛哭的她,無聲地嘆了口氣。
而隱匿自己的形跡,正從屋頂窺視這一切的他,則是鐵青著臉色,慢慢地將手中那瓶清酒一口飲盡。
為了追查刑案,楓兒仍然逗留在北海道的山中,心裏的疑惑一日多過一日。
經過私下確認,她可以肯定,雖然十幾個村落被屠戮殆盡的時間有先有後,但整個說來,前後經過不多於一個時辰,而且全部都是發生在六月七號清晨。
時間上儘管差別不大,但仍是發生在宗次郎和自己提過這件事情之後。假如不是未卜先知,道理上倒很像是有個天位高手在兩人談話之後,匆匆趕來北海道,犯下血案。
(難道會是宗次郎……)
楓兒很快便對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因為這是根本沒有道理的事。宗次郎有什麼理由要趕來殺人?這孩子品行純良,絕不是那種以殺戮為樂的嗜血怪物。再者,當日宗次郎整天都纏着自己,怎麼可能有辦法分身趕到北海道來犯案呢?
只是,宗次郎為何要對自己說謊?這確實是一個極大的謎團,自己弄不清楚,卻又不願意貿然向宗次郎求證。
(唉,如果小姐在這裏就好了,以她的智慧,一定能想出答案的。)
念及此處,楓兒不禁又長聲嘆氣起來。便是因為被自己給氣跑,小草才會無故請假消失的,自己枉費稱作她的姊妹,卻實在是無情無義得很啊。
楓兒武功雖強,但卻不以智計見長,左思右想,始終思索不出個端倪,儘管每天勤跑事發現場,卻也沒能發現什麼線索,心中更是困惑。
宗次郎嘴上不說,但看得出來有些不耐煩,楓兒也不去理他,逕自向當地人反覆查問。
要是回去京都,那便得繼續進行間諜工作,協助白家完成奪取日本的大計,這件事現在想來,心中着實有些愧疚,但服從命令又是自己的天職,左右不能妥協,還不如繼續在這邊查案好了。
到後來,就連愛奴族人都很欽佩楓兒的努力不懈,開始七嘴八舌地提供線索。蝦夷群山本就是民智未開之地,愚夫愚婦之言,幫助極為有限,有些人甚至連昨晚做的怪夢都以為是神靈指示,拿來當破案線索,這更是讓楓兒啼笑皆非。
倒是愛奴族長老說了一段話,告訴楓兒,日本從南到北的眾多部落之間,都有着不同的凶獸傳說,在漆黑夜裏,有某種形態不詳的凶獸,自森林深處竄出,殺人屠村,毀盡所有的生命。
在北海道這邊,凶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