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幽靈作祟 Chapter 42_頁2
只為除靈御靈,維護兩界平衡。而這幾位弟子各自成家,慢慢演變成幾大靈術世家,隱於世人之中,維護着人界法則。
後來天師出現,靈術師謹記着冥王教誨,不與世人衝突。天師一脈持重,知道靈術師們有意退讓,自願尊其為上。靈術師漸漸隱於幕後,專心幫助冥王手下的拘魂使打點,除非特殊或強大的厲鬼冤魂才會出手。
直到幾百年後,靈術師漸漸沒落,資歷好的人大多投身於天師一脈。而靈術師們的一切,只傳授與嫡子,亦或終身只收一徒。靈術師一脈徹底銷聲匿跡,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安心的遵守着自己的規則,不爭不搶。
再到三百年前,靈術師一脈也不過只剩了三位後人。
其中一位乃是嫡傳,此一脈乃是靈術師傳承之精華,從第一任弟子起,無論是否成家,都只收一位天生便有天眼的徒弟,一身學術傾囊相授,乃是最強的一脈。剩下兩脈,則是世家傳承,一為厲氏,一為邵氏。
厲氏低調神秘,連其餘兩脈都不知其蹤跡。而邵氏則因家主專權,逃離制控消失無蹤。
漫長的故事講完,邵硯怔愣的看着廖青,似乎有些不懂。
廖青微笑着撫着他的頭,輕柔地笑道:「如今靈術一脈沒落,已不分部族。你祖父不與外界聯繫,並不知曉,險些造成血脈全無的落魄下場。若不是……罷了,如今你既然安好,便留在我身邊,拜我為師,我自然將一生所學傾囊相授,讓你不再受着背棄之苦。」
邵硯忍着無力爬起來,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扯着嗓子喊了聲師父。
廖青沒攔着,直到他喊完了,一把將人抱起放在床上,「不要怪那些人,也別怪你祖父父親心狠。好好活着,好好學,記住自己的職責。日後,再沒有人會對你指指點點。」
初時的邵硯還看不到魂體,也沒有開天眼。除了師父口中所說的魂體,也就只能看到可以現身的廖寒和阿一。
而那些日子,他每天都夢到祖父祖母的死,夢到村民們對他得逼迫。沉悶不語,連連噩夢。每次看到廖青受傷,都會想到村民們說他克人。而每到這時候,都會躲得遠遠地,不去靠近廖青。
只是那時他不知道,每每他遠遠躲開,都會有一個十五六少年模樣鬼魂守在他身邊,替他擋下那些意圖害他得冤魂。
自己的不詳成了他的心病,讓他對廖青也並不是親密無間,只有尊敬和聽從。
陰沉自閉的性格讓他在學校也不討喜,每天形影單只,除了身邊守着他的那個少年靈體。
直到十歲那年,廖青領着另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回來,笑着對他說:以後,他便是你的師弟,司然。
乾瘦弱小的孩子有一張很可愛的臉,眼睛又大又圓又亮,見到他第一眼便笑眯眯地露出一對酒窩,撲到他身上乖乖地喊了一句『師兄』。
那一刻,邵硯的心被小小打開一個口子,淌着暖暖的溫度。
司然問他為什麼從來都是自己上下學,沒有朋友一起玩。司然說他想和師兄以及師兄的夥伴們一起玩。司然說他看到其他小朋友總有很多哥哥姐姐照顧着。
邵硯便一日日強迫自己變得溫和,對着同學笑臉以待,幫助別人,照顧別人。終於慢慢被同學接受,有人願意邀請他一起出去玩。
他帶着司然跟着別的同學四處亂跑,看着司然日漸圓潤的小臉,心裏的口子越開越大,也越來越暖。
但他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克人的命格。他小心的護着司然,亦暗暗保持着和同學朋友的關係。年紀尚小的孩子們不懂那層若有若無的隔膜,反而越來越因為這樣的距離而崇拜邵硯。
十歲開了天眼的邵硯已經能看到阿恆,在知曉了阿恆這些年的陪伴以後,便認定了讓阿恆在自己成年之時做自己的鬼使。而可以親近邵硯的,除了廖青和司然,又多了一個阿恆。
廖青以為邵硯終於放下心結,也不願再去揭他的傷疤。埋在最深處的傷口結了痂,卻不癒合。
邵硯奮發努力,考上警校。在踏入警校大門的那天,看到了那個笑起來一臉妖孽相的男人。
那一日雲重,看起來有些陰沉。
那個男人笑得卻仿佛能推開厚重的雲層,將陽光照進邵硯心底深處。
邵硯沒有理會男人對他伸出的手,錯身而過奔向自己的目的地。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