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晨光里 第三百八十章仇九至京_頁2
如果等到實施第二步收商稅的時候,倒是可以安排師兄到稅監里。」鄒晨想到丁悟學到現在還沒有功名,而且他也是跟着父親學的法家縱橫之術,以後斷是不能考貢舉的,便想暗地裏幫他一把。
「只是不知道何時才可以一展抱負……」陳琦則是喟然嘆息,自己年齡太小,又是剛剛入仕,沒有什麼人會同意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哪怕就是現在把所討論的幾項改革方略給遞上去,說不得就會被人改的面目全非。
要權沒權,要人沒人,能做什麼改革?陳琦深深的苦惱了,恨不得自己現在立刻就變成三四十歲,在朝堂中廝混了大半輩子,這樣也好讓別人相信自己能做好改革這件事。否則年紀輕輕的,誰會相信你能將這麼龐大的改革給做呢?
鄒晨想得卻是王安石,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產生了「矯世變俗之志」,如果他在守孝結束後有了這個心思,可是卻沒有一個神宗來欣賞他,他還會不會提出變法?
如果他一直不提出變法,那麼到何時才能把陳琦推到前台?
鄒晨也在苦惱着……
夫妻倆個各想各的心思,直到油燈跳了幾跳才發覺已經快深夜了。
「先睡吧!」陳琦搖起手中的蒲扇,驅趕了一下身邊的蚊蟲。
夫妻倆人又說了會話,一會油燈被人吹熄,傳來悉悉索索的脫衣聲……
朝雲初動,晨曦中的微風中攜着絲絲涼意,拂過東西湖岸邊的楊柳,飄到了龍鳳飛雲琉璃瓦飛檐之上。
當清晨第一縷魚白在空中顯現時,開封府四門大開,自天黑後便在城外等待的馱隊絡繹而入,踏踏蹄聲,響徹入耳,守門的禁軍用銳利的目光緊盯着每一個入城的人。汴河之上舟楫舵舢櫓漿拍水,攪碎河上楊柳映影,傳來陣陣歡笑,西水門前熱鬧非凡,早起的角力喊着此起彼伏的口號,識別着自家的船隊,等待着貨物運抵岸邊。
東京城內,出朱雀門,直至龍津橋,一條橫跨東西的早夜市在五更時就已經開張,油餅店、胡餅店擀劑、翻拍之聲頓起,遠近相聞。
南薰門前,守門的禁軍將一行大漢給嚴嚴實實的攔在了城門之外。
「憑甚不讓我等進城?」一個面帶煞氣的漢子低聲怒吼。這漢子身高八尺有餘,一對濃眉,方正黑臉,眼若銅鈴,瞪起圓眼來着着實能嚇煞了人。
禁軍面露不悅之色,「你等一無路票,二無身籍,怎能隨便進入京城?」
「胡扯!」漢子一聲斷喝,「我家哥哥乃是正七品的致果校尉,朝廷有封號在身,因何不讓我等進入?」
禁軍聽到此處,扯了扯嘴角,「即是致果校尉,更應知道京城中規矩,你等一行幾十人,身佩寶刀,又是一身血煞之氣,某等豈能讓汝等入城?若是想入城須得令求得上峰命令。」
那漢子被這好脾氣的禁軍給說得一頭鬱悶,正準備捏了拳頭往那禁軍面門上打去,卻聽得一聲女子斷喝聲傳來,「孫龍,退下。」那漢子捏緊了拳頭在空中晃了幾晃,咬了咬牙後退回了隊伍中。
又聽得馬車內一個女聲傳來,不知低聲吩咐了什麼,過來一個較為機靈些的少年,「這位兵哥哥,可否讓我一人入城,我去往家裏送個信?我家裏乃是去年新科探花郎陳嘉禾,如今在學士里做侍書的勾當,就住在梁門大街中。」
那禁軍聽他提起探花郎的名字,猶豫了一下,道:「探花郎我自是知道的,今年在學士院考了第一等的好成績,只是……你若是入城,須得讓我兄弟跟隨着,你進了城不得亂跑,否則便治你一個奸細的罪名!」
指了旁邊一個單眼皮的小禁軍讓他跟着這個少年一起入城,那少年無可奈何的又回到馬車旁和一個騎馬的男子說了幾句話,便見那男子面露不耐煩之色,呵斥了幾句:「聒噪個甚?快去快回,你主母還在這等着呢。」
少年這才和單眼皮禁軍進了城往梁門而去,一路之上少年幾次要和單眼皮禁軍說話,卻都被不陰不陽的頂了回來,少年又想塞錠銀子,單眼皮禁軍更是連接都不接。
路上叫了一輛租乘馬車,約摸過了小半個時辰,才到了梁門大街,拐到了學士街上。
單眼皮禁軍見到他果然到了梁門大街這才微微有些放心,又見他踏上台階去敲門,便站在台階下等他。
「十一哥?我是任小郎啊!」少年看到開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