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大概了解了我的思維習慣，或者說大致從那模糊的心靈連接里共享到了什麼印象，阿西達和阿西多拉很快便猜到了我的想法，立刻解釋道：「和您想的或許不太一樣，塔維爾的研究隊伍最近已經暫停了關於空間科技的進一步研發，而正在全力解析回收到的那兩塊奇怪的星環碎片，找我們進行的研究似乎也是相關方面的，不過因為都屬於科研部門的內部資料，我們也不是很清楚罷了。」

    這倒是，雖然雙子姐妹本身是空間學大師，不過她們的能力還是和常規的空間科技不太一樣的，即使參加了實驗，想必能看懂的部分也不會太多。

    心中多少有些在意，吃完飯領着潘多拉姐妹倆出門散步的時候我順便接通了和維斯卡壁壘星的連線，向塔維爾詢問起了關於兩枚星環碎片的研究進展。

    勤懇敬業的女科學家壓根就沒想到她提交上去的報告我幾乎都沒怎麼看——話說那一大堆的專業名詞你讓我看也看不懂啊！

    「啊，我的陛下，看來您也對星環碎片呈現的異常狀態產生疑慮了。」

    接收到我的聯絡，塔維爾立刻帶着研究受到重視的喜悅如此說道。

    當時我差點就舉身付清池了——可惜旁邊沒水。

    含含糊糊地答應了一聲之後，我一邊領着兩個正偷偷掐來掐去試圖吸引我注意力的小傢伙在林邊的一張長椅上坐下，一邊認真聽起塔維爾的匯報來——聽後者的意思，似乎星環碎片的殘骸中還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塔維爾將月內基地拆解場的畫面直接傳送到了我的腦海中，巍峨的黑色機械體現在有一半已經變成了攤開的零件，剩餘的骨架部分猶如崢嶸巨獸，一架架小型的檢測設備閃耀着藍色的幽能護盾，輕盈地穿梭在這些合金骨架之間，不時爆起的能量火花顯示着，對這東西的拆解尚在進行中。

    「我的陛下，如您所見，我們已經將這塊碎片的全部裝甲和外層機械結構分離下來，那些表層的東西沒有任何異常，可是在碎片的骨架部分，發生了不為我們所知的變異。」

    隨着塔維爾的話音，共享在我腦海中的畫面隨之拉近，清晰地以某個檢測設備的視角呈現出了碎片的內部結構。

    一大團扭曲的金屬結構，材質和細節看上去是機械，但總體卻仿佛某種生物組織一樣，即使對這樣高精尖的東西一竅不通，我也能很容易地分辨出這不是希靈人的設備風格。

    倒像是希靈設計風格在某種方向的變形。

    「它不適合使用幽能，沒有對應的能量減速裝置和安全閥，」塔維爾的聲音中帶着濃濃的不安，「但讓人憂慮的是，它相當適合深淵能。」

    「等等，」我打斷了塔維爾的話，「深淵能？深淵不是某種意念嗎？它也能產生可以做功的能量？」

    「這個原理很複雜，」塔維爾思索了一下，開始給我灌輸希靈人的世界觀，「在我們的能量學定義中，只要可以令任何可以被描述的東西進入另外一種狀態，那麼產生這一轉變的『原因』就可以被稱之為能量，很多糅合了神秘學的希靈設備也是基於這個理念——我們將其稱之為混沌技術，現在這些變異的機械結構體同樣採用了混沌技術，具有強烈目的性的深淵在它內部產生從概念到現實的複雜變化，然後驅動整個星環碎片運行起來，而與這些裝置相配套的，整個星環碎片的骨架也產生了一定程度的變異，它們對深淵能量的親和力驚人的高，已經完全超出了一般深淵侵蝕所能達到的最大效果，就好像它們是專門為了使用深淵能才被變成這樣，這就是為什麼已經失去了幽能能源和絕大部分引擎設備的碎片本身卻仍然具備連續躍遷的能力——理論上是這樣。」

    儘管塔維爾已經儘可能用淺顯的方式向我描述了這種完全超出人類想像的科技，我仍然聽了個半懂不懂，最後將自己聽不懂的部分自動排除之後，我大致明白過來：「也就是說，星環碎片被改造了，整個能量系統都被改造成了標準的深淵機械？」

    「雖然『深淵機械』這個名詞現在我們還不敢確定，但這種改造是顯而易見的，而且其技術相當成熟——理論上是這樣。」

    「墮落使徒乾的？」我嘆了口氣，除了這個可能之外，別無他想：基於希靈的科技，對星環這樣極端先進的東西都如此了解，而且擅長將深淵能量融入自己的創造中，那幫孫子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