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給我的感覺就好像在跟一束電磁波對話，或者一個鬼hun，而眼前的全息畫面就是接收到這個鬼hun信號的靈異物品——這丫頭從一開始跟我們認識的時候就陪伴着一連串的鬧鬼事件，現在她算是回到原點了。

    「這是模擬信號，通過一個很是複雜的代碼破譯機制，我們能夠和處於超資訊狀態的米莉亞取得聯繫，她用自己的思想直接進入這裏的闡發系統，第一次試驗的時候她用這種體例嚇了所有人一跳：因為研究所的信息防火牆形同虛設了！」

    塔維爾到現在起來語氣中還帶着不成掩飾的驚訝感覺，姐姐大人則皺着眉頭問了一句：「從剛才開始就想問了，那個超資訊究竟是什麼？」

    「舊帝國已經失傳的技術，人工製造世界之心。」塔維爾緘默了兩秒鐘才慢慢道，她提到的某個關鍵詞彙再一次挑動了我們的神經。剛才已經聽過一遍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這次自己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世界之心？就是那個？」

    塔維爾點頷首：「是的，我的陛下，就是那個。」

    「那個？」

    塔維爾用力頷首：「恩，那個。」

    姐姐大人開始用力擰我的頭皮……

    「好好好，世界之心，我明白了。」我一邊脫離自家姐姐的魔爪一邊趕緊嚴肅起來，同時回憶起了世界之心的相關知識。它是世界演化過程中的信息糾纏點，宇宙大爆炸早期的第一個字節，也是宇宙熄滅之後的回車符，當初父神是這麼跟自己的，那工具是整個世界所有信息的源點，信息從世界之心散發出來並演化複雜成整個世界，而隨着世界逐漸毀滅，信息又從複雜跌落到簡單，並最終恢復成源點。父神過，世界之心可以是任何形態，它在世界演化過程中會『跳轉』到任何可能的工具身上，甚至是一隻蝴蝶——然後這個蝴蝶就能一同黨掀飛半個德克薩斯了。由於世界之心這種不定型的性質，要米莉亞是世界之心什麼的，雖然不成思議，但還是能接受。可人工製造的世界之心又是怎麼回事？舊帝國的超資訊科技又是幹嘛的？

    然後，最重要的——當初是誰製造了這個世界核心，米莉亞的「父母」？

    塔維爾沒有因為我一大堆問題而失措，因為她的回答是萬能的：「我的陛下，您恐怕聽不懂……」

    我：「……」

    我就過她的回答是萬能的，平常珊多拉潘多拉維斯卡甚至冰蒂斯都經經常使用這個回答搞定我，而我每次城市被順利搞定。

    「總之，這是一種不直接應用的技術，」塔維爾想了想，決定照顧自家老闆的面子稍微解釋一下，「它有點像一種平台科技，自己不是最終目的，但卻是達到其他目的的時候所最常使用的通用手段。人工製造世界之心要極其高超的資訊控制技巧，這需要將一個已經演化成熟的宇宙逆推回虛空初始狀態，然後再重新演化到當前狀態，在這個過程中，將世界之心強行轉接到我們所期望的某個個體身上或者乾脆將其抽取出來形成一個特殊存在，米莉亞的情況還不確定是哪一種，但基本上這兩種體例產生的超資訊體都是差不多的。世界之心自己只是一個信息糾纏點，它沒有特殊能力，也不成能依靠自己的意志改變宇宙演化，因為究其根本，世界之心是個單向的資訊閥。一般情況下，人工製造的世界之心會被用來增強對某個世界的控制力度，但其實不料味着它只有這一個功能……恩，後面的解釋起來就很困難了，您可以將其理解為生命之樹的插件系統，雖然不得當操作系統用，但可以讓操作系統更加高效是這樣。」

    插件——我覺得這個詞不怎麼可靠，因為叮噹的世界之樹上面的插件好像歷來沒幹過好事來着。

    「那麼米莉亞的……『功能」據料想會是什麼？」

    我有點彆扭地道，自己實在是無法將米莉亞這樣一個活潑的女孩子看成是舊帝國製造出來的一個系統插件，她那活力四射好奇滿滿的模樣已經深深印入自己的腦海，不管真實的身份怎麼樣，那看上去明明就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嘛。雖然有時候特能闖禍是個巨大缺憾。

    「鑰匙，」塔維爾尋思了幾秒鐘，似乎在權衡是否應該對某個料想下最後結論，然後抬起頭斬釘截鐵地道，「她極有可能是一把鑰匙——通向復仇軍的影子空間！」

    我瞬間愣住，然後差點控制不住要抓住塔維爾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