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靈帝國 第九百一十章 無語的審問_頁2
掉了。
當進入能量護罩之後,對方身上的深淵反應在精神感知中更加明顯,我忍不住皺了皺眉,這能量雖然不會對自己造成影響,可那種厭惡感卻揮之不去——你可以無懼大便,但你總不能無視大便吧?
「讓他醒過來。」
珊多拉對近在咫尺的深淵反應毫不在意,只是用下巴指了指處於昏迷狀態的囚犯對典獄官說道。
因為關押的是多元宇宙中最危險的一種敵人,拘束鎖鏈的出力開的非常高,再加上它還兇殘地應用了一部分掠能器的原理,導致這個被關押着的墮落使徒渾身百分之九十的能量輸出都被轉移走,從而一直處於最低功耗待機狀態。
趁着拘束鎖鏈的功率逐漸下降,對方還有幾分鐘才能醒過來,我忍不住扭頭問道:「我說,你們到底是怎麼把他抓住的?」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了,冰蒂斯也說過,希靈使徒是多元宇宙最難以活捉的軍人,在這方面他們甚至比神族都強,一個正常的帝國兵,在絕境下只要零點幾毫秒的速度就能啟動自爆,墮落使徒儘管已經喪心病狂,可本質上他們仍然是一樣悍不畏死的軍人,這讓我很好奇這個倒霉蛋被俘的經過,聽說是姐姐大人的功勞?
「只能說厄運來了誰也擋不住,」珊多拉微妙地看了姐姐大人一眼,眼角帶着笑意說道,「他被詛咒信標命中,而且可能還引發了連鎖反應——那張紙幾乎糾纏了他半個小時,根據後來搜集到的戰場錄像顯示,他先是飛船引擎自燃,然後武器系統崩潰,在我們的飛船包圍他的時候這傢伙嘗試彈射逃生艙,結果逃生艙卡住了,他又一個人從逃生艙里爬出來試圖撞擊最近的飛船,結果莫名其妙地跑偏,一頭撞進了從旁邊經過的一艘母艦敞開的飛船格納庫,當母艦上的士兵包圍他的時候,他經歷了槍械卡殼,隨身空間錯位,扔出去的炸彈無法引爆,還有失足摔倒以及突然被猛獁象踩踏,最後這個勇敢的敵人選擇在咱們的飛船裏面自爆——如你想到的,他的自毀系統也壞掉了,最終我們抓他的時候這傢伙沒有任何反抗。最終帝國兵們在這傢伙後背發現了那張畫着圓圈的白紙,誰也說不明白這張紙是怎麼從單兵戰機的舷窗上轉移到駕駛員的身上的,反正這傢伙是倒霉透了。」
雖然這是個敵人,但不知怎麼的我突然就覺得其實丫也挺可憐的……
這時候隨着拘束裝置功率下降,囚犯的能量度數慢慢回升到了足以讓他重新活動的地步,這個緊閉着雙眼的墮落使徒身體微微一顫,然後猛然張開了眼睛。
在那麼幾分之一秒內,他似乎本能地想要對我們發動攻擊,但隨之他就意識到身體上的極端虛弱和周圍的危險反應,於是轉而集中精神,異常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一群人,那雙凝聚着殺氣和敵意的眼睛在我們身上一一掃過,在珊多拉身上突然停頓了一下,而在維斯卡身上,更是完全呆住了。
顯然,在同樣有深淵反應的使徒之間是存在某種感應的,他應該是注意到眼前的敵人有兩個和自己有類似的地方,珊多拉和維斯卡的存在讓他驚訝了一下,但他只是一言不發,面對被俘的現實,這個墮落使徒保持沉默。
「你有什麼想說的?」
我看着對方在這一瞬間的表情變化,對這傢伙的淡定很是佩服,然後儘可能釋放了一下王者氣度試圖讓丫納頭便拜——根據對方的態度我覺得自己可能啥都沒放出來。
「保持沉默,嗯哼?」珊多拉麵沉似水,聲音冷冽,她看着這個面對一圈首領級使徒仍然保持淡定的敵人,語氣中的敵意和威脅顯而易見。
墮落使徒,昔日的族人,如今卻轉投到和帝國不共戴天的陣營中,放棄整個種族的使命轉而淪為當年敵人的鷹犬,而且在戰場上殺死了自己那麼多忠誠的士兵,這些隨便哪一條拿出來都足夠讓珊多拉憤怒了,儘管墮落使徒的來歷令人遺憾甚至痛惜,可這份遺憾是不能與血仇對沖的。
面對珊多拉冷冰冰的話語,囚犯只是咧了咧嘴,而這個動作似乎是激怒了珊多拉,只見眼前一陣黑色光影閃爍,女王陛下的半身已經被黑煙籠罩,恐怖的巨大利爪裹挾着破壞一切的威能轉瞬間便洞穿了囚犯的身體——當然,不是致命傷,不過這樣突然的傷害已經足夠讓無懼死亡的墮落使徒軍官都渾身抽搐了:珊多拉的爪子上是帶有深淵氣息的,這東西對同樣屬於深淵陣營的墮落使徒指揮官而言可能並不致命,但其帶來的巨大痛苦卻無法免疫,不管你是不是深淵陣營,被這氣息污染,身體上的痛苦是無法避免的。而珊多拉這樣突然的攻擊也讓我一愣,我原本以為以珊多拉的冷靜性格,她會慢慢和這個敵人周旋,用她奪靈者無處不在的精神擾亂和智慧來從對方口中套出東西,但萬沒想到她竟然一上來就動粗了!
不過很快我就明白了珊多拉的心意:她並非指望着這點痛苦能讓一個前帝**人屈服,她只是在借用這種方式發泄心中的怒火,今天的戰鬥中我們損失了很多優秀而忠誠的士兵,帝國艦隊更是遭受巨大損傷,兩者中不管哪個都讓珊多拉無比憤怒,而這個倒霉的俘虜就順勢成了珊多拉的出氣筒。
誰說女王是冰冷的?誰說女王是不需要感情的?誰說女王就不能有發泄的時候?她只是沒有找到發泄的機會而已,珊多拉可從來不是仁君,她當年可是以暴君起家的!
「噗、噗、噗」,利爪切割軀體的悶響連續不斷地響起,眨眼間珊多拉已經在敵人身上留下了十幾處巨大的傷痕,甚至有幾個地方都達到了洞穿的地步,對方毫無反抗能力,轉瞬間已經無力地垂下了腦袋,那些巨大的傷口中蒸騰着濃重的黑色煙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了他的傷痕,這反而讓珊多拉能夠更加放心大膽地發泄下去,不過我還是伸手攔住了珊多拉,有時候發泄太過了也不是好事,這跟優待俘虜無關,眼前這個墮落使徒指揮官還沒有到被我們優待的地步,至少在他採取合作之前,這裏是不可能有人給他好臉色看的。
「好了,這不是你的風格。」
我安撫地拍了拍珊多拉的後背,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我知道,只是多少讓他為今天戰鬥中對同胞的殺戮付出點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