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 第三百五十七章_頁2
位。嘖嘖不比如今的燕國亂相好哪去。」沐瑾明極盡嘲諷之能,笑容掛在唇角以示之。
「如你眼中利益是相互的,一個巴掌拍不響,不論是我之於汐兒還是汐兒之於我,相互扶持才是真正的基石所在。我敢放權任由汐兒施為一展所長,換成是你有這份膽氣吧?」沒有猜忌一力的信任,是上位者無法擁有的能力,疑心會使得原本睿智的上位者走入誤區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曾如那句老話,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敵國謀臣亡。
沐瑾明自認自己不可避免的有這份意圖,如果換作別人權力集中的太過已經越過自己所容忍的極限那麼要想拿回屬於自己的權力,哪怕當初分權時自己是那麼的自願。任何事情一旦踩在皇權的底線上削弱打壓的手段不用特意去琢磨就會適時的浮現。
只有汐朝,她是自己唯一的最親的親人,骨血相連一脈相承,沐瑾明自幼同汐朝一同長大,親緣感情深深鐫刻於骨髓心底永不磨滅,這種天生的信任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也是難以挑撥拆分的。
沐瑾明不會點出真相是什麼,好整以暇的享受着燕蘇意的沉默,嗤笑其太年輕,分辨不清是非。
燕蘇意不認為沐瑾明同翼王之間是坦承相待的關係。上位者的劣根改變不了骨子裏的陰險毒辣猜忌與忌諱。
「誇大其詞的話聽上去難有真實感。」燕蘇意不信所以沒有被嚇到,「即使是在利用也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像模像樣。」對沐瑾明虛偽之及的行徑委實不恥。
「信也好不信也罷,請你離汐兒遠一些,她不是你該消想的。」沐瑾明不在兜圈子。言語清晰的警告燕蘇意休要痴心妄想。
「這句話該我奉勸於你。」燕蘇意不甘示弱道,「你沒有資格擁有翼王這顆世間僅有的明珠。」
「呵,你更沒有資格說出這番話。」一個不受待見的皇子,手中權力無多敢跟自己叫囂,沐瑾明都要笑一聲腦子有病。
「你將來必定負了翼王!」燕蘇意早對翼王有那麼點感覺,面對情敵怎能示之以弱。「後宮用不了多久必然佳麗成群,翼王不過是你握在手中難以忘懷割捨不下的工具!」
「你若登基不也如此。」想看自己笑話沒門,沐瑾明斂了笑容好意點出本質。
「不一樣,燕國皇室中人身負怪病,只有找到命定之人才可結為夫妻共享白頭,不比你坐擁江山美人。」燕蘇意諷刺挖苦沐瑾明,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
「這只是你一人的說辭,做不了數。」燕國皇室到底什麼毛病沐瑾明多少知道點,想蒙自己不太嫩。
「別忘了汐兒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你這是剃頭的挑子一頭熱一廂情願難有好結果。」沐瑾明專揭燕蘇意傷疤,反正自己不痛不癢。
燕蘇意臉色有一瞬間微變,沐瑾明剛好戳中了自己的痛腳,真真切切的挑開自己單相思的內在,實在可惡。
「在說什麼?」汐朝練劍歸來瞧見沐瑾明和燕蘇意站在各自的對面形成一種無形的氣勢合攏,觀兩人面色好似進行了一次深淡。
「沒什麼。」沐瑾明臉上的笑容一換,直入眼底的暖意微笑朝向汐朝,斷掉了此次不甚愉悅的談話。
汐朝丟給沐瑾明一記眼刀,早起練劍又沒做到,偷懶也要有個限度,有閒聊的功夫做點什麼不好。
「下次不會了。」沐瑾明哪看不出汐朝針對哪件事對自己不滿,這不是有外客嗎,刺探虛實為最,偶爾一次偷懶情有可原。
「你的最後一次永遠到不了頭。」汐朝都不願意去揭穿沐瑾明偷懶的次數,這麼大個人了一點自覺性都沒有,父皇知道了還不夜夜入夢棍棒相加。
沐瑾明習慣汐朝說教,一點沒有不悅。「去洗漱一會用過早飯入宮。」
「怎麼延後了?」汐朝一般只來得及用一些點心墊肚子,下了早朝才會同沐瑾明在宮中用膳。
「讓朝臣等着。」一點不覺有什麼不對,沐瑾明乃一國之君,朝臣身為臣子敢抱怨一聲試試。
「任性。」汐朝不再多方。提劍進入殿內,留下殿外的兩人隨意。
燕蘇意親眼見證沐瑾明與翼王之間難以插足的隨意,心中一痛各種心緒湧現。
沐瑾明在進殿時特意回身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燕蘇意,而後施施然的進入殿內。
徐勉要到宮中執守,起的地翼王比翼王略晚一些。也趕上了早飯以往自己若在王府,只自己一人草草用過即離,翼王出門的時辰比自己早,搭不了便車。
進入殿中忽然感覺氣氛有些不對頭,是自己睡眠不足引發的病症,還是真有幾許怪異?
這頓飯燕蘇意吃的是食不知味,一抬眼就可以看到沐瑾明那個不要臉的在用極其幼稚的方式向自己示威,難道表現的再親密自己就會無地自容的退去,休想!自己的人生中從沒有退出二字。相信自己有能力打動翼王,沒有試過怎知不行。時間是最好的磨刀石,等着瞧。
燕蘇意不可能一直呆在翼王府中躲閒,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翼王整日不在府內自己呆着有什麼用,於是視線一轉注意力集中在正事上,有了事做心裏再不那麼沉。
當晚沐瑾明厚着臉皮又留了下來,燕蘇意帶着人出去了,汐朝派了阿九跟着去,有什麼難處也好及時解決,所以不在府上要到明日才歸。
沐瑾明看着燕蘇意渾身上下不對勁。在屋子裏走了兩圈眉宇間顯露的愁雲尤勝,看得汐朝十分稀奇。
「怎麼了?」活像個被事情難住猴急的就快要抓耳撓腮似的,汐朝不由問出口。
「燕蘇意對你心懷不軌,你要小心堤防。」沐瑾明嚴肅的對汐朝說。「那人狡猾如狐別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呵。」還當什麼事,汐朝好氣又好笑,「你是不是多慮了,我何曾表現出對燕蘇意的與眾不同,至於在這愁苦着一張臉。」本是微不足道的事,沐瑾明的表現跟天塌地陷似的。
「我是認真的。你莫不當一回事。」沐瑾明就怕汐朝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沒有絲毫防範意圖萬一着了道呢?唯恐燕蘇意求而不得心生怨恨採取極端手法,這是自己最不願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