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記過處分。」

    謝冠輝表面上像是介紹周雲，其實卻一個勁抹黑，給他增添負面檔案。說到狠人時，還故意加重音調。人的思維總是先入為主，只要陳敬致主觀上認為少年是個壞學生。那麼周雲接下來所說所做，都會適得其反。眼下表現沉着冷靜，很可能會扭曲成目中無人。

    「你就是周雲。」陳敬致注視着道。

    周雲這名字，他早有所聞。很久以前便有老師提及，說周雲在學校我行我素，張揚潑辣。上課簡直不把老師當老師，喜歡幹啥便幹啥。遇到不順眼的學生，即大打出手，根本沒人能管。幾次被判留校察看，還是陳敬致親手辦理批准。

    不過，那好像是幾年前的往事。當時很多老師提議要開除周雲，結果許彩月親自跑來幫他說情。想到周雲還屬於九年義務教育，陳敬致便網開一面放他一馬。然而，小侄女出面，卻使陳敬致暗暗記下了周雲。能讓許彩月屈尊的傢伙，在他記憶中，除了周雲便再無他人。

    心中尋思了一番，陳敬致對周雲說道：「好，你說。我聽你解釋。」

    他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既然周雲不承認，陳敬致理應給他一個澄清機會。

    周雲點點頭，開始回憶今早發生的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我在教室早讀，秘書mm……」

    「秘書mm？」陳敬致對這稱呼有點不解。雖然隱隱能猜到指沈殷穎，但還是問清楚好。

    「呃……就是沈殷穎同學……一時嘴快喊錯了。不好意思……」周雲靦腆笑了笑，尷尬地接着說：「她早上來課室找我，我以為犯了校規，就跟着她去。」

    「然後呢？」陳校長嚴肅問道。他並沒有懷疑周雲說謊，因為這事只要去班裏問問就能弄清楚。

    「然後？」周雲叉着手想了會：「開始我以為她要領我去辦公室，結果發現不對……」

    謝冠輝見陳敬致耐心聽周雲解釋，心頭猛然感到不妙。隨後趕緊朝沈殷穎打眼色，意思是不能讓他說下去，否則陳校長相信了，他們的計劃就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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