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驚的表情只是一閃而過，立刻便伸出手來和夏雲相握，微笑着說：「老闆好。」

    夏雲笑着和他握了手，說：「楊總總是稱讚寧經理能幹，以後公司的業務還得多多仰仗寧經理大力支持才是。」

    寧高臉上像是開了花，笑得眼睛都沒縫了，說：「多謝兩位老闆抬愛。」

    客氣了幾句，三人在沙發上坐了。

    既然股東上公司來了，寧高免不得把業務開展的情況介紹了一遍。夏雲聽得很仔細，時不時地提一兩個問題，每個問題都提到了點上，讓寧高心裏一顫。對這個年輕女孩，他可真不敢小覷。

    談了一會，文平敲門進來，報告說：「k公司已經回了消息，堅持打八折，要求售後服務。」面對着老闆和頂頭上司，他雙手放在小腹前，很是恭謹。

    楊漢轉頭對寧高說：「我已經跟小文說了，需要售後服務只能打九折。可能小文新來不久，有些產品價值還未能跟客戶介紹透澈。」其實文平的年齡跟他差不多，不過他是老闆，也就老實不客氣這麼稱呼了。

    寧高馬上領會老闆的意思，說：「我現在跟k那邊溝通一下，看看是什麼情況。」又轉頭跟夏雲說：「您稍坐。」說完離開帶着文平去辦公區了。

    其實k這個客戶的情況他還是很清楚的，把球踢給楊漢，也是想看這個年輕老闆的能力如何。在職場中，不僅老闆考核員工，員工同時也在考核老闆，只是用的方式不同而已。

    寧高走後，楊漢低聲問：「你對他印象怎麼樣？」

    夏雲若有所思地說：「看着挺精明的，口才了得，也挺會做人。業務能力到底怎麼樣？」

    楊漢說：「他來了大概五個星期。在帶業務員這一塊還行，不過人有點高傲，和別的部門難免磕磕碰碰。」

    夏雲明白了：「個人保護主義在作怪吧？」

    楊漢點了點頭，說：「你說得對。」眼角瞟見薄秋朝這邊走來，便笑着朝他揮了揮手。

    他本意只是遠遠打個招呼，薄秋卻徑直走了過來，說：「你在這兒啊，我正要找你呢。哦，小夏也在呀。」

    夏雲欠了欠身，做了個站起來的姿態，動了動屁股又坐下了，說：「薄老師好。」

    楊漢坐着沒動。

    薄秋拉過一張椅子，在他對面坐下，說：「設計師投訴業務部沒限度拉他們一起去跑業務，已經嚴重影響到他們的正常工作。業務開發計劃又擺在那兒，這樣，他們很被動呀。」

    從雲漢成立之初，有意向的客戶由軟件設計師和業務員一起上門演示軟件操作方法和用法便是公司營銷的手法之一，只是自從寧高來後，鼓勵業務員們爭取設計部的支持，業務員們把設計師當成了精神依賴，動不動便喊上他們一起見客戶。業務員人數眾多，設計師們可真吃不消了。這不，只好找頂頭上司要說法。設計部由薄秋負責。他在華軒當副教授，業餘時間大把，負責一個設計部綽綽有餘。

    這情況，楊漢還是第一次聽說，喊了一個業務員：「你去看看寧經理忙完了沒有，忙完了請他過來一下。」

    業務員答應一聲去了。

    過了有半個小時，寧高匆匆過來，說：「已經談妥了，明天上午過去簽合同。」

    楊漢點了點，問：「設計部投訴業務部的事情你知道嗎？」

    寧高聲音高了半度：「不知道啊，什麼情況？」說着眼望薄秋。

    薄秋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又說：「請寧經理跟下屬們說一聲，以後不要動不動拉上設計師一起去見客戶了。設計師的工作職責本來就不是談業務的。」

    寧高一張臉變成了醬紫色，大聲說：「這是什麼話！業務員們拼死拼活天天在外面跑，還不就是為了能多簽幾張單下來？難道設計部配合一下也不應該？還投訴到兩位老闆面前了？這多讓我們寒心呀。」

    他的話，外面員工們都聽見了，紛紛把耳朵往這邊側。

    夏雲過去把門關上了。

    薄秋也很不爽，聲音高了八度：「難道只是你們業務部為公司拼死拼活？我們設計部就天天沒事吃乾飯？我們加班到晚上十一二點的時候你們在哪呢？還不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哦，合着我們就該白天陪你們跑業務，晚上回設計室加班？」

    寧高大聲說：「你們配合我們不應該嗎？沒有我們業務員把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