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九百一十章幸園上_頁2
因為他與十六阿哥往來交好,消息靈通。
曹顆雖沒說什麼,但是這般「鎮定」卻是使得不少人從焦躁不安中冷靜下和…康熙確實病了,卻沒有外頭猜測的那般嚴重。
只是因他越老,疑心越重,不放心兒子們,才以「侍疾」的名義,全部留在行宮裏。
一時之間,幾個皇子輪流奉藥,入眼都是「父像三阿哥,更是篤定,皇父要藉此查看大家的「孝行」目的自然是擇,從御前侍疾的那日起,三阿哥就不肯好好睡了,人前膳食也只有兩口,鬍子拉碴的,衣服上都是褶子,完全是床前孝子的模樣。
卻是富貴慣了的,熬了兩、三日,他便受不了。
行宮裏眼睛又多,他又不好尋摸吃的,打自己嘴巴,就使勁地喝奶茶,不管什麼時候,一開口就是奶腥味兒。
他這般做作,看得十六阿哥冷笑不已。
十六阿哥心中,是真心盼着康熙長壽的,雖說有幾位年長的阿哥在,奉藥這樣的活也輪不到他,但是他也不惱,只借着內務府的便利,將御膳房、御茶房料理得妥妥噹噹。
面上雖強裝鎮定,到底着急,他嘴裏已經是都是水泡。
雖說茶飯不思,他也不敢隨意,因為他曉得自己個兒不能倒下,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母親。
每到了吃飯的時候,十六阿哥也不管自己有胃口沒胃口。
都要灌進去兩碗粥。
一個見天喝奶茶,一個只喝粥,數日下來,三阿哥與十六阿哥都見清減,但是跟越發「道骨仙風」的四阿哥相比,他們兩個又不顯了。
從入行宮侍疾起,四阿哥便齋戒茹素,每日只用一頓。
不僅如此,他還刺血寫佛經,為皇父祈福社。
就連平素同這個,長子不親近的德妃,見了四阿哥的模樣,也都不由動容。
十六阿哥看在眼中,到是有些疑惑,並不是懷疑四阿哥作偽,而是疑惑自己。
為何三阿哥行事,他就覺得做作;四阿哥行事,他就要感其虔誠?康熙臥床修養,每日裏很少說話,但是兒子們的變化也都看在眼中。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對於一個老人來說,很是享受這種子孫都在跟前服侍的感覺。
加上他確實精力不足,前些日子為國事憂心,就趁機讓自己休息幾日。
不過,他也曉得,休養的日子不宜過長,省得外臣不穩。
轉眼,到了七月初十,福建提督施世膘的摺子,六百里加急送抵禦前。
台灣民亂已平,賊首朱一貴已被擒獲,其他從賊或剿或撫,俱已料理完畢。
看到這條好消息,康熙曉得,自己不能再「病。
下去了,還有不少事需要自己料理。
東南既平,他這個做帝王的,底氣也足了許多,象徵性地申斥了兩個因日食上摺子的大學士,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隨着他的病癒,縣子阿哥們也結束了「侍疾」生活,該幹嘛幹嘛去。
結果,四阿哥終於受不住,從行宮出來,就病下了。
四阿哥管着戶部,正好是曹顆的直屬上司。
上司病了,曹顆這做屬下的,也不好失了禮數,少不得要去探病。
四阿哥齋戒茹素寫經之事,並沒有張揚,十六阿哥是執掌內務府,才從內侍口中得知此事。
他沒有瞞曹顆,對曹顆說了此事。
曹顆真是真件的卓,一直以為皿陣哥是個冉斂的性子,尖沒想利池也會做到這個地步。
不過,他也沒有多事兒,自作聰明地送些「補血」的藥材去,而是挑了兩盒上等山參,親自送到四阿哥府邸。
至於十六阿哥那邊,他也沒有疏忽,送了一盒子新鮮蓮子還有金銀花、薄荷等物,都是奔火的。
四阿哥許是病得厲害,沒有出來見客,曹頗也沒有久坐,送完禮就出來了。
才出了王府大門,沒等上馬,曹顆就見不遠處有不少人簇擁着一輛馬車徐徐而來。
小滿眼見,已經看出那行人騎馬帶隊的人眼熟:「咦?像是十六爺?。
曹顆定睛眺望,見那騎馬之人,影影綽綽的,是有些像十六阿哥。
他正眺望着,就見那人策馬疾行幾步,近前道:「曹大人」這會兒功夫,眾人已經近前,那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