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二百六十六章舊相識
蒙陰縣衙,內宅。\\www.qВ五、c0m\
曹躺在床上,嘴裏喃喃道:「羊角盤、清水澗,八甲老大!」臉上隱隱露出興奮之色。這是下午魏黑來回稟的,落實了杜雄「通匪」的罪名。不過,曹倒不是為那個欣喜,而是思量着,若是能打杜雄口中探問些沂蒙山匪的詳情,知己知彼,也好有的應對。
他對升官並不熱衷,對於用別人的鮮血來染紅頂戴這種事也無甚興趣,只是為了邱老漢那件案子罷了。
這些寒門小戶倒霉遇上的兇殺案,苦主沒有銀錢打理,通常衙門都會意思意思地查查,尋不着痕跡便不了了之。曹哪裏會那樣做呢?是他親耳所聞之事,又是他守道任上第一樁公事。不管是為了所謂「公理正義」,還是「職責本心」,他都想要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原本還想着過些日子,專程來蒙陰縣探查一番,沒想到遇上無妄之災後,竟牽出「沂蒙山匪」來,也算是小有所獲。
剛才聽到前院的消息,倒是杜氏兄弟都拘了,莊先生正協同梁縣令在前頭問話。想到這裏,曹瞧瞧自己的腿,終是露出些沮喪來。明明已經叫人上了夾板,只要有人攙扶,坐着是無礙事的,偏生他竟是誰也指使不動。
他想要隨着莊先生去前衙,但是誰肯扶他起來?瞧着大家緊張兮兮的模樣,連帶他自己都有些心裏沒底,不敢硬勉強,也是怕萬一倒霉,腿腳在落些毛病出來。因此。便也就消停地留在屋子裏。
眼看就要進三九,正是一年之中天最冷的時候,雖說屋子裏擺了兩盆銀碳,曹也由床上移到炕上,但還是覺得熱乎氣不足。
窗外暮色漸濃,初瑜帶着喜雲、喜彩點了燈燭。
曹從枕頭邊拿了懷表,還不到酉時,因問道:「陰天嗎?怎麼黑得這般快?」
初瑜笑着說:「可不是,看着天沉得嚇人人,看來是要下大雪了!」
燈光搖曳下。曹見初瑜臉上不經意流露出的乏色。想着她這幾日定是辛苦,心裏很是心疼,也沒心思去想沂蒙山匪之事,開口道:「你忙了半日,里里外外的,上炕歇着,早點安置!」
因有喜雲與喜彩在,初瑜有些不好意思。直待兩人笑嘻嘻地俯了俯身。退了出去,她方在炕邊坐了,先是將曹被窩裏地手爐里換了新碳,而後問道:「額駙,下晌吃的都是稀的,要不要吃些東西點飢?餑餑都是備好的,在外間小爐子上溫着!」
說起來,打曹得了曹頤的消息往濟南府去。至今已經將近一月,夫妻兩個何曾分離過這許久?曹見初瑜臉上隱隱帶着幾分擔憂,不禁牽了她的手,說道:「喝了兩碗粥,肚子還飽着。你別太擔心。大夫不是說只是養幾個月嗎,並不礙事!」說話間,使勁地揉了揉初瑜的手:「怎地這麼冰?明兒不許再去廚房!」
初瑜輕輕地點了點頭,但笑着卻有些勉強,曹正想着京城的事。想着有沒有歡喜的。講給初瑜聽,化解化解她的憂慮;看了一樣她生育後略顯豐腴地身材。又想着兩人也是大半年沒有行「周公之禮」。
可是孝期沒完,自己地腿成這樣,曹正鬱悶,就聽初瑜喃喃道:「額駙,天佑不曉得如何了?」
天佑?曹正看着初瑜,想入非非,聽到她這般「深情」地提別人的名字,怔了一下,名字好耳熟,方想起自己的兒子。立時,慚愧萬分,這,怎麼把那個小傢伙給忘了?
初瑜沒有發現曹的異樣,笑着說:「有紫晶姐姐與葉嬤嬤呢,想來天佑是妥當的,只是兩天沒見到他,有些空落落。」
曹見初瑜這般說,不禁有些自責,當爹的終究不如當媽的,想想自己離家這些日子,想兒子的次數,明顯不如想媳婦地次數多。
小天佑的情況並不算好,正哇哇大哭。葉嬤嬤與紫晶手忙腳亂,都不曉得如何是好。前天初瑜走前,天佑好好好的。
因聽到曹出事的消息,初瑜去蒙陰,原想帶着天佑的。被葉嬤嬤給攔下,但是天佑才兩個多月,這又是天寒地凍的時節,小孩子家家哪裏禁得住這般折騰?
初瑜曉得葉嬤嬤說得在理,就將兒子托給紫晶與葉嬤嬤,自己往蒙陰去。
府里有**,還有母牛,開始大家都以為只要好好看護天佑,便會無大礙。誰會想到,對於**哺乳,天佑是喝了就吐;對於牛乳,喝了喝了,昨日還開始拉起稀來。
除了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