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欽差_頁2
神色越發無奈,苦笑道:「即便皇上器重,怕是滿大人也熬不下去……」見他面露哀色,曹顆不由愕然:「滿總督才五十出頭……莫非是真病了一一一一一r」雖說這個時候,大家壽命有限,可這指的是百姓人家。為官為宦,活到七老八十的大有人在。「閩地濕熱,公務又繁忙,就是年輕人也難熬。滿大人今年五十三,可一身的病。自打前年開始,又生了哮喘。以他的狀況,本當告病休養。可前年新皇登基不久,政局不穩,滿大人怕惹是非,只能強忍下;今年年初,滿大人病情越重,連遞了幾次懇請回京的摺子,都如石沉大海。事到如今,滿大人已經死心,連壽材都叫家人預備妥當。活着回不去,故去後總要葉落歸根。」納蘭宮森的語調低沉,帶了幾分悲音。
聽了納蘭富森的話,曹顆眼前出現的不是納蘭富森,而是曹寅。
曹寅不得長壽,也是早年在江南操勞太過傷身傷神的緣故。「只盼好的罷。」曹顆不知如何勸慰,說道。
納蘭富森將氣氛低沉,自己還沒提正事兒,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此次來,是奉了皇上口諭,過來巡視直隸綠營,怕是要叨擾孚若一段時間。」
曹頒這回,可是喜上加喜了,笑道:「太好了,竟是富森大哥做欽差!分開這些年,正好藉此好生聚聚……」話說到一半,他又覺得不對。
雍正說六月派人下來,怎麼提拼了大半月?再說,納蘭富森才到京,怎麼沒待些日子,就又出來?
不過難得將氣氛轉過來,曹顆不願再掃興,就將疑問按捺在心中,沒有述之於口,只是吩咐小廝去上房傳話,看酒席置好了沒有。
少一時,小廝回來傳話,道:「老爺,太太說了,酒席已經置備齊當,是擺在官邸這邊,還是擺在上房?還有七爺同幾位少爺都從書院回來,是不走過來給納蘭老爺請安?」「自是要見,叫他們過來見禮。跟太太說,打發人去老太太那邊,將三少爺也抱過來。」曹顆道。
沒等那小廝應答,納蘭富森起身道:「說起這個,真是失禮,剛才就顧得跟孚若敘別情,當先去給太夫人請安才是。
曹頒與納蘭富森交好,兩家人也極相熟的。
見納蘭富森提及這個,曹趿便使小廝先行一步,往李氏便傳話,而後自己陪着納蘭富森往李氏處。
見是兒子的好友,李氏態度很是濫-煦,又問了幾句納蘭富森妻兒的家常話。
等從李氏這邊回來,長生領着眾人過來見客。只落下天寶,因方才在李氏處見過,沒有再來。
見長生、天佑芝蘭玉樹,左住、左成兄弟亦是不俗,納蘭富森少不得贊了幾句。
除了長生,因納蘭離京時年幼,對納蘭富森記得不深外,其他人見了他,都露出幾分親近,一4_一個「世伯」。
說話間隙,左住還問起納蘭富森家三子近況。
納蘭富森三子與天佑、左住他們年紀相仿,早年曾玩在一處。
「一直隨我在任上,前幾日到京,進了八旗旗學讀書,功課不成樣子。要是有元松你們幾個一半上進,我也就省心了。」納蘭富森說道。
說話間,席面已經送來,曹顆便打發孩子們下去,自己親自給納蘭宮森接風洗塵。一壇二斤裝的蓮花白,被曹顆與納蘭富森誘了一大半。納蘭富森已經喝得身子軟了,由幾個健仆攙扶着才送去寅賓館安置。京城,曹家東府,兆佳氏房。兆佳氏面前,擺着一盤切好的西瓜。
她捏起一片,吃了兩口就撂下,同站在一邊的春華與素芯道:「大熱天的,吃這些甜的,出汗都黏糊糊。倒是想起江南的菱角,這個時候,菱角與蓮子也都能吃了……」
靜惠產期將近,早已免了立規矩,除了每天早上過來一趟外「其他時間就在東跨院安胎。
春華只是笑眯眯地聽着,並不接話。素芯看了她一眼,順着兆佳氏的話,道:「大興的莊子去年新喬了荷塘,明兒使人打發過去,帶些蓮子回來一一一一一一味道清香不說●吃了也敗火一一一一一一」「也不知你們二伯如何了……」兆佳氏哪裏是想的吃的,不過是因長子在江寧,想念起江南生活。
早年在江南時,織造府再顯赫,曹家再風光,她也不過是個五品宜人。出入應酬,只是婆蕃與長嫂後的跟屁蟲。如今老了老了,卻是母以子貴,成了二品誥命太夫人。
二品誥命,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