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而已，哪裏談得上什麼學習不學習的。在剛才，他已經向蔣武元了解過了，這份文件到了北石機之後，黃慶余只是在辦公會上簡單提了一句，告訴大家這件事與北石機無關，然後就把習，都是扯淡。

    想是這樣想，但林振華還不能表現出來，他微笑着道：「北石機不愧是國營大廠，老廠，這個政治覺悟就是不一樣。黃廠長，不知道咱們廠對於這個文件，具體有什麼樣的想法？」

    「想法嘛，倒是還沒有。不過，疑問倒有一點，正好林經理來了，我們就向請教一下。」黃慶余道。

    林振華笑道：「請教可不敢當，黃廠長有什麼高見，我洗耳恭聽。」

    黃慶余道：「文件上，委託漢華重工集團，也就是林經理們的企業了，作為這個項目的總承包商，號召全國石化機械系統的企業作為分包商，這種作法，過去我們石油系統內是沒有過的，我們有點搞不清楚。」

    林振華道：「這件事其實也是石油總公司對我們的信任。因為上一次alk集團向中國轉讓30萬噸乙烯的技術資料，我們漢華重工是受讓方。所以這一次石油總公司就希望我們作為項目的總負責。其實，是總負責，不過就是一個為大家跑腿服務的身份。」

    黃慶余道：「這個事我就覺得很奇怪了，按理，們漢華重工雖然這些年也做出了不少成績，但畢竟不是我們石油系統的企業。如果要找總承包方，也應當是石油系統內的企業更合適？我們北方廠當然不夠格了，但西北石化機械廠，還有華北廠，都是業內的大企業，這個總承包不交給他們，好像有點不太合適。」

    黃慶余這話的時候，臉上始終帶着笑意，但話里的味道已經是完全不同了。北方石油機械廠與他剛剛提到的西北廠、華北廠，在業內的地位是一樣的，都屬於系統內的龍頭企業。他這個項目應當交給西北、華北幾家廠子總承包，其潛台詞就是他這個北方廠也有資格。

    林振華來北石機之前，對於北石機廠方的各種可能表現，都已經進行過認真的思考。黃慶余的這個態度，也是他預想過的情況之一。45萬噸乙烯改造工程，是一塊大肥肉，總承包方與分包方，能夠從中得到的利益是不一樣的。北石機作為業內的老大企業，對漢華重工染指這塊利益，當然是會有想法的。

    「黃廠長，的很有道理。」林振華點點頭道，「關於這個問題，我們也向石油總公司的領導提出過，建議他們選擇一家系統內的龍頭企業來承擔。不過，總公司的領導認為，目前業內的幾家大企業，在這方面的技術積累都不足，要擔任總承包還有一定的困難，所以就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們漢華重工了。」

    「我們技術積累不足，那們的技術積累就足了？」陳家江脫口而出，「真是笑話，連我們都不敢接的工程，們……」

    「老陳，話不能這樣。」黃慶余攔住了陳家江的話頭。他其實還是挺滿意陳家江這番質問的，但這些話只能點到為止，畢竟雙方還沒到撕破臉吵架的程度，他還是要多少給林振華留點面子的。

    林振華不緊不慢地道：「們都是業內的老大哥，技術實力雄厚，我們一向是非常佩服的。不過，這兩年，也許是們的業務比較緊，可能在乙烯項目方面的投入不如我們漢華重工更多。我們早在5年前就已經建立了乙烯項目的研究團隊，而且先後投入了幾千萬元資金進行技術研發，所以，在這方面略有一些積累。」

    「們能積累到什麼程度？老蔣，是搞技術的，向林經理請教一下看？」黃慶余把目光轉向了蔣武元，希望他出來，拿幾個技術難題刁難一下林振華，好好打打這個年輕人的臉。

    讓黃慶余覺得意外的是，蔣武元搖了搖頭，對自己這邊的人道：「大家可能有所不知，我剛才已經和林經理溝通過了，他們在乙烯技術方面的積累，的確比咱們要豐富。他們的乙烯項目研究組，有十幾名從海外回來的專家，還有上百名國內各院校的畢業生。大家記得咱們業內有名的賀誠山賀老？他現在也是漢華重工的技術顧問了。」

    黃慶余忍不住打斷了蔣武元的述，他道：「老蔣，搞石化設備，光靠這樣積累是沒用的，還要有實踐。林經理他們這裏，做過什麼大工程嗎？」

    這個蔣武元，到底是哪邊的，哪有站在人家那邊話的道理？不就是我上午沒有給批那100萬的研究經費嗎，居然就拆廠里的台了，黃慶余在心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