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搞，我當然想搞。其實，咱們國內也有兩鋼廠試製過類似的鋼板，型號是mmowdr。我曾經參加過這種鋼板的鑑定，可惜的很，我們的產品，在零下40度的低溫衝擊功還不到25j，人家的低溫衝擊功，均值在47j以下，單個值在35j以上，我們和人家的差距還大得很呢。」

    林振華道：「有差距不可怕，繼續改進就是了。要提高鋼板的性能，不外乎是改變配方中的微量元素以及冶煉方法，這方面只要實驗做到了，總是能夠有結果的。」

    「錢呢？」蔣武元道，「要檢驗微量元素的作用，恐怕要做數以千計的實驗。煉一爐子鋼要上萬塊錢，幾千次，就是幾千萬的投入，誰拿得出？」

    林振華笑道：「蔣處長，我們也許不用做到幾千次實驗。我這裏有一些資料，是有關低溫鋼板實驗的數據，有沒有興趣看一看。」

    到這裏，林振華向何嵐做了個手勢，何嵐便從身邊的一個拉杆箱裏掏出來一大摞資料，一股腦地推到了蔣武元的面前。

    「這是……」蔣武元一時有些發悟，不過當他拿起一份資料看時，神情不由得激動起來：「我的天，這是低溫材料的實驗記錄！居然這麼詳細，而且……這麼多？」

    「蔣處長，看，這是有配方的資料。」

    許敏霞也拿起一份資料看着，只看了幾眼，就如蔣武元一樣大驚怪地喊起來了。她是學低溫材料專業的，又跟着蔣武元工作了這麼長時間，自然能夠看出手上的資料有多少價值。這些資料上記錄的是一次次失敗的實驗，但這樣的資料同樣是寶貴的，因為它可以告訴後來者此路不通，這可以節省後來者的大量金錢和時間。

    「林經理，這些資料，們是從哪弄來的？」蔣武元對林振華問道。

    林振華道：「這些都是我們從蘇聯弄來的資料，光是低溫材料方面的實驗記錄，大概有十幾噸吧。」

    「十幾噸！」蔣武元的眼睛裏直冒金光。

    噸！這是多麼逆天的一個單位，有誰用噸來計算實驗資料的？十幾噸的資料，如果堆積起來，差不多得有20多立方米，能夠在一間20不實的房間堆起1米厚。如果這些資料里記錄的都是低溫材料的實驗數據，那麼把這些數據分析完，估計不需要再做什麼實驗，就能夠研究出合適的配方了。

    「林經驗，們的實際資料，怎麼是用噸來計算的？」

    林振華笑道：「沒辦法，資料太多了，我們往回運的時候，先是裝火車，後一是裝卡車，都需要考慮重量問題。們也知道的，火車其實裝不了多少東西，一節車皮撐死了也就能裝60噸。」

    什麼叫霸氣？這就叫霸氣。從人家那裏往回拉資料，居然嫌火車的載重量不夠。何嵐坐在林振華身邊，憋住了不敢笑出來，這個華哥哥，實在是太能顯擺了。

    「那們……弄了多省車皮回來？」蔣武元完全被林振華震住了，他訥訥地問道。

    「得有個百十節車皮吧。」林振華道。

    「大手筆，真是大手筆。」蔣武元瞪大了眼睛，喃喃地道，「林經理，我現在終於相信了，真是做大事業的人。弄這些資料，怎麼也得上億的資金了吧？」

    「呃……呵呵，呵呵，其實也到不了上億，比這個數字稍微少一點吧。」林振華口是心非地答道。弄這上結資料，他花的錢也就是比廢紙稍多一些，廢低一斤就得五分錢，一噸嘛，合100塊錢。不過，他還是樂意讓蔣武元保持一點敬畏感，如果讓他知道眼前這些珍貴的資料才合幾百塊錢，恐怕當場就要掏出錢來強買強賣了。

    「林經理，如果的那些資料能夠借給我們參考一下，我想，搞出低溫鋼板應該不成問題。有了鋼板，剩下的就是焊接工藝問題了……」蔣武元道。

    「關於低溫的焊接工藝，我們那裏也有一些資料。我們知道，蘇聯是很冷的地方，冬季的氣溫可以低到零下40度，所以，對於能夠在零下40度條件工作的設備的焊接工藝問題，他們研究得還是比較透徹的。」林振華道。

    蔣武元道：「真是太好了！如果有資料保證，我們只要向廠里申請少量的實驗經費，基本上就可以解決乙烯球罐的主要技術問題了。」

    「這麼，蔣處長同意和我們合作羅？」林振華問道。

    「當然同意！」蔣武元道，「不過，還有一點程序上的問題，這件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