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着喊「爺爺」了，當時便笑眯了老眼，「你們這群孩子，遇上雲默也是福氣。或者說，我們遇上雲默的這一代人，都有福氣。」

    「百年後、千年後、萬年後，雲默這個人吶，依然是個不朽的傳奇。」

    作為一名活過九十歲的老人，魯革生看到的，永遠比別人深廣，他甚至可以斷言，當雲默從澳洲回來的時候，大陸的格局，終是要變更了。

    而身為和雲默同一個時代的人，終將見證這個奇蹟。

    ……

    華夏，京都，紫禁城地下世界，「天闕」堡壘。

    「夏美凝的資歷已經夠本了，之前去朝鮮半島的應援中表現得出類拔萃，我覺得她的頭銜可以往上抬一個檔次。」一名中年男子沉聲說道，「就連『榮光』那個小地方都有孩子擔少校的軍銜，夏美凝怎麼說也能當個中校了。」

    「這可不好說。」一位長相刻薄的女人笑得瘮人，「人家雲少校雖說是個孩子，可給咱們遞交的資料可不少。你看看這個夏美凝，無論哪次帶隊都得死那麼幾個人，上次還丟了個大戶的小姐，這找事兒的本領，能擔當中校？」

    「呸，也就那張臉水靈，要是這蹄子沒異能，呵。」女人看向男子，眼中帶着深刻的嘲諷，「那還不跟京都暗巷裏的窯姐一個德行。」

    「你嘴巴放乾淨點兒。」男子的面色嚴厲起來，「夏美凝是京都首屈一指的異能者，就算周嚴回來，也得差十七八個檔次。她現在可是四階高段位的好手，而周嚴呢，走的時候才三階吧，現在回不回來還是個問題，就算真回來了，有沒有四階也是個問題。」

    「嘖嘖嘖，你們男人還真寵那蹄子。」女人漸漸收斂了笑意，這暗下來的臉色着實難看了七分，「呵呵，我還就等着你們被打臉的時候。有些事兒你們男人看不分明，我們女人卻是清楚。」

    「我不算什麼好人，但同事當了十幾年了，我也給你提個醒。」女人沉下了聲音，說道，「這個夏美凝，古怪得很。我奉勸你，讓你家兒子離她遠點兒。當初明明是個該死的人了，還能活得這麼滋潤，誰知道是不是借屍還魂？」

    借屍還魂……

    男子陡然打了個寒顫，可口氣依然差勁：「這都什麼時代了，你還迷信？」

    「這不是迷信，你愛信不信。」女子的語氣愈發刻薄，「你們這群精蟲上腦的還是歇着吧，連中校的頭銜都能這麼給別人，你們讓軍人怎麼想？我見過蠢貨，但沒見過你們這麼蠢的！」

    室內陷入了一片沉默，半晌後，女人不耐煩地收拾東西起身走人，連個眼神都沒奉送。

    只是，三天之後，女人的屍體殘骸在京都外圍領域被發現，被運回來時，僅僅只剩下一把血糊糊的頭髮、半張麵皮、還有一段沾滿碎肉的脊椎骨……

    女人的身份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於是，為了不引發恐慌，這麼一個人的死亡，就被遮掩了下去。

    ……

    澳洲大陸，第一輪的清剿工作勉勉強強算是完成了，只不過，艾麗絲這次並沒有給人休息的時間，反而是直接沿着路線由東部朝着西部掃蕩過去，立刻開啟第二輪的工作。

    雲默的回歸一直沒有動靜，華夏諸人的情緒帶着明顯的不安，要不是肖琛再三強調生化人的進化確實是個麻煩事，恐怕華夏諸人都想回到悉尼海域去蹲點了。

    大軍朝着老地方西部邁進，不同於以往的緩慢，此次行軍速度簡直飛快無比。大抵是適應了澳洲的冬季戰場，也適應了暴風雪天氣的前進路線，雪橇的運用愈發嫻熟，而眾人的速度也快上了七分。

    「現在的隊伍里，排除掉那批新覺醒的孩子，最低檔次的異能者也是二階中段了。」董沖誠瞧着愈發接近的堡壘，對着自家大搭檔說道，「最高的是肖琛和周嚴，四階高段，還真快。對了，我們一共有多少異能者？」

    「很多了。」藤原兼一想了想，說道，「三百五十七個異能者，加上孩子足足有四百個左右。但平均分配下去，每個國家大概只有五六十個。」

    「這也不少了。」董沖誠笑道，「真想把整個基地都搬到澳洲來，沒準兒一下子就爆出百八十個異能者呢？」

    「嗯。」藤原兼一點了點頭，「戰場，才是最適合異能者進化的地方。」也是，最適合殺戮者存在的地方。

    而他也十分慶幸，自己竟被雲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