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紳弄鬼 第五十九章那一夜_頁2
芽。
這是一場結實的惡夢,這一次,岳真形伸長手卻沒有即時拉住穆凌波,害穆凌波被那股深不見底的漩渦給卷進潭水裏,岳真形甚至看見女孩子蒼白的臉上那股溫柔又滿足的笑意。
岳真形從夢中驚醒,汗流浹背、氣喘吁吁。
雙眼努力調適刺眼的白光,待岳真形睜開雙眼之後,原本的虛幻不切實際,卻真實的呈現在岳真形眼前。
怎麼可能?真的是穆凌波送岳真形來醫院的!
穆凌波就坐在岳真形床邊,穆凌波沒發現岳真形醒來,穆凌波的眼神遙遠又空洞,一看便知魂游太虛,人在心不在。
那天淋雨回家,儘管岳真形有沖洗熱水澡,替雙手的傷口包紮,直到昨天睡前身體都沒有異樣,怎料一覺醒來,病症來得如此之猛,幾乎讓岳真形失去意識。
岳真形的身體一向強壯,即使身體不適也只是小病小痛,從未有過如此兇猛的症狀。岳真形擰眉深思,有着不確定的想法閃進腦里。
昨天溪邊的怨氣太重,值渾身感覺到不對勁,難道是……
我思索着「怨氣」的意義,無意識的翻過一頁。
繡像本上,岳真形靜靜的看着穆凌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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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想想真是好笑,岳真形居然記得穆凌波如何求死不得,卻不記得穆凌波是如何走進岳家的。
岳真形討厭醫院。這種生死之地,總是讓岳真形的頭皮發麻、全身顫抖,非不得已,岳真形不想靠近醫院半步。
半晌,直到護士走過來調整點滴瓶,穆凌波才從椅子上驚跳起來,原本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之中,在看見岳真形時,霎時清醒了過來。
護士替岳真形量體溫、脈搏及血壓。「三十七度五,目前體溫正常。不過藥效過了之後,可能會反反覆覆燒個幾天,要按時吃藥,也得按時換藥,請拿這張單據去結帳和領藥,這樣就可以出院了。」
「還有可能再發燒,這樣就可以出院嗎?」穆凌波有些擔憂。
「藥里都有消炎成分,如果再高燒不退,請立刻再回來醫院。」護士小姐甜美的笑意安撫了穆凌波的心。
岳真形從病床上坐起來。發了汗之後,熱氣消散,岳真形的身體感覺輕盈許多,看一眼腕上的日貨手錶,已經下午四點了,難怪岳真形感覺到飢腸轆轆。
看着護士小姐離開,穆凌波才不安地問:「你還好吧?」
「還好。」岳真形勉強扯起一抹淡笑。
「你快嚇死我了。」
「不會有事的。」
「你那副慘樣,好像隨時都會……」死這個字揪痛穆凌波的心,穆凌波含在嘴裏沒有說出口。
「我沒事了。」看出了穆凌波的擔憂,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西服長褲,記憶些許回籠,岳真形好像抱着穆凌波跌倒。
「你一身汗,得趕緊擦乾淨。」
穆凌波掏出皮包里的手帕,直接替岳真形擦拭額際的汗珠;岳真形微微閃避,拿下穆凌波手裏的手帕。「自己來。」
穆凌波放開手帕,一臉愧疚。「都是我不好,你是為了拉我一把,才會摔得這麼慘,我卻跟你在溪邊胡扯八道,才讓你淋了這麼久的雨。」
「知道自己不好,就要表現得好一點。」
岳真形果真有大少爺的架勢。明明穆凌波恨着岳真形,但老是被岳真形說教,穆凌波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但想想岳真形是病人,也只好吞忍的乖乖受教。
「別告訴岳家人昨天發生的事,好嗎?」穆凌波淡淡的請求,有着難堪。
「岳家人?」岳真形挑眉,代表岳真形的疑問。
「就是你叔叔嬸嬸,讓大家知道了,大家會擔心,嘲弄我,對吧?」穆凌波懇求着。
岳真形點頭,認同穆凌波的話。「嗯。對不起……」
穆凌波只是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天的事、今天的事,大家都別說。」
岳真形再次點頭。心中酸澀。
「奇怪了,你平常的話明明很多,說話的口吻比我這個老師還像老師,今天怎麼都不說話?」
岳真形:「……」
「唉呀。」穆凌波猛拍一下自己的大腿。「真是豬頭,你感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