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着她的照片，那照片應該是柒柒偷拍的，上面的她正在閉目淺睡，最下面是柒柒稚嫩的文字。

    林淺深又看到另外一盞，上面貼的是她打字的照片。

    ……

    &些都是你弄的嗎？」

    &啊。」柒柒點頭，語氣認真，「他們都說這是離人湖，會把人分開的地方。我不想和你分開啊，所以我要在這裏放孔明燈，我怕放一個老天爺看不到，所以我放了好多，還貼了你的照片。這樣的話，老天爺說不定就被我感動了，然後就不會讓我們分開了。」

    &媽……」柒柒望向她，笑起來的眼睛藏着星星，「生日快樂。」

    林淺深忽然覺得，就算那漫天的孔明燈再美，也美不過女兒眼睛裏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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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橋，借着微涼的月光，林淺深看到一人靜立在湖邊。

    他的身影被月色籠罩，孤寂與黑夜相融。

    &叔叔……」柒柒一眼就認出了陸則褚，她拉了拉她的衣袖，「我回車裏了哦。」

    林淺深還沒反應過來，柒柒就奪過她手上的車鑰匙向車的方向跑去。

    陸則褚早就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他扭頭，沖這邊揮了揮手，「林淺深。」

    &怎麼在這裏？」

    當然是柒柒叫來的了。

    畢竟這些孔明燈也有他的一份功勞啊。

    當然這話陸則褚是不會說的，他避重就輕，「猜的。」

    林淺深也不拆穿，上前幾步，然後注意到他手上那精緻的袋子，「給我的嗎？」

    &陸則褚將袋子送了過去，「生日快樂。」

    &謝。」林淺深接過，「我現在可以看嗎。」

    &他應了一聲，似是不好意思，陸則褚將目光放在了遠方。

    林淺深拆開袋子，又打開盒子，裏面裝着一個水晶球。

    水晶球里，女人抱着一個小女孩在樹下看書，然後椅子上的男子在看着她們。

    水晶球里的白天漸漸轉換為佈滿螢火的黑夜；又從黑夜變成飄着雪的冬季；又從冬季變成開滿鮮花的春季……

    &是你讓人做的嗎？」

    「……是我自己做的。」陸則褚輕咳一聲，略顯尷尬道：「我不知道送你什麼好。」

    他有個朋友就是製作這些東西的，閒暇時間陸則褚也會過去幫幫忙，所以對做這些也不是很陌生；至於裏面的人物都是他自己畫的人設，又請教了老前輩，親手一點一點雕刻出來的。

    &是我和柒柒……」

    &陸則褚低頭，雙眸之閃爍着不安和侷促，「喜歡嗎？」他問，語氣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是你嗎？」

    &

    &林淺深撫摸着那微涼的球體，「挺好的。」

    挺好的？

    就這樣。

    陸則褚也不知是哪來的運氣，他忽然扯住了她的手腕，微涼的手指摩挲着她的皮膚。林淺深能感覺到他手心的冷汗，甚至能感覺到他在顫抖。

    男人神色嚴肅，眸低只留她一人。

    &不止是想送你一個水晶球……」

    &想告訴你的是，不管是盛夏，還是落雪；不管是黑夜還是白晝，我都希望……能陪在你和柒柒身邊。」

    &淺深，我想和你在一起。」

    再說完這句話，他忽然就如釋重負，原本緊張的情緒一下子就放鬆下來，事實上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放鬆過，也從未像是現在這樣肯定過。

    他徘徊不前，猶豫不決。

    那樣只會浪費他的時間，也浪費她的時間。

    時間不會幫你決定，更不會幫你等一個人。

    &發燒了？」林淺深納悶得看他一眼，然後踮起腳尖，伸手向他額頭探去。

    &是發燒了，從遇到你的那一刻……」他看着她的眼睛褶褶生輝，「我想和你過日子，想和你有個家，想陪在你身邊，也許你會懷疑我的決定，甚至覺得我很唐突。但我從未像此刻這般確定過。」陸則褚望着她手上的水晶球，水晶球裏面的春夏來回交替着。

    &以……你的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