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是偶像 第二九四章一封情書
馮嚴開不由得多看了這個學生幾眼,電教室里學生們的視線也從裴硯晨身上轉移到這個普通男生身上來了。有些人或許會記得這個在迎新晚會上的架子鼓獨奏者,但大部分都沒能記住他,一來舞台比較遠看的不夠清楚。二來程曉羽的形象當時確實沒有常岳吸引人註明。
但裴硯晨卻被這又一次戲劇化的相遇給刺激到了。她覺得她越是逃避,命運就越是咄咄相逼,讓她無處可逃。每個夜裏她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感到悲哀,她憎恨自己的自私,然後被熊熊燃起的愧疚將靈魂折磨的面目全非。
而愧疚又是那麼一件緩慢的磨損人心的東西,當然這也取決你道德水平的高低。對於裴硯晨這種女生來說,她可以試着假裝它不存在,但同時卻被它悄悄啃噬着自己的生命。她掙扎的想認清自己的愧疚,卻不能為自己洗脫罪名。她也嘗試過逃之夭夭,但程曉羽一次又一次措手不及的出現在她面前,讓她避無可避。
欠他的,她拼盡全力她都會還給他,這樣的決定讓她獲得了短暫的內心平靜。於是現在裴硯晨能夠與這愧疚正面對峙,而現在這愧疚成了她生命之中少數餘下的明燈,照亮她前行的路途。
馮嚴開從走廊走回了講台,他揮手示意程曉羽和裴硯晨坐下,他並沒有誇獎這個像他一樣有文藝范的男生,因為他並不喜歡感覺比自己還能言善道的人,更何況程曉羽回答問題的那種腔調讓他相當的反感。
馮嚴開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開始講課,他用抑揚頓挫的聲音說道「古希臘羅馬美學思想公元前6~前5世紀之間,希臘進入奴隸社會的全盛時期。工商業奴隸主掀起的民主運動,促進了文學藝術的發展,悲劇、喜劇、音樂、雕刻等,都達到了高度的繁榮???????」
程曉羽則一隻手支着脖子又一次睡着了。就連有人傳了一封信到他這裏他都不清楚。他睡的香甜的時候,前排的一個胖子拍了拍他支着的胳膊,程曉羽睡眼惺忪的看了那胖子一眼。見那胖子小聲叫他把桌子上的信遞給後面,程曉羽也沒看,拿着信手朝後一背使勁的搖,示意後面的人接過去。
但坐他後面的是裴硯晨和蔣沐涵。蔣沐涵是不想接,裴硯晨則是心情複雜不知道如何是好。
但這卻被一直關注着裴硯晨的馮嚴開瞧了正着,他本就有點不喜這個學生,抓住這樣的機會自然要讓他好看,於是程曉羽喝道「你站起來。」
程曉羽一臉晦氣的站了起來。他這次真的是躺槍了。
馮嚴開問道「手上拿的什麼?」
程曉羽真不知道手上拿的是什麼,讀書的時候經常有人傳小紙條,他以為不離十,但他也不能百分之百肯定,於是說道「不知道。」
馮嚴開說道「拿起來,當這全班同學的面念一遍。」
程曉羽沉默了一下,拿起來一看是一個淺綠色的信封,看這造型就知道不是什麼簡單的小紙條。程曉羽心想反正不是自己寫的,於是從信封里抽出信開始念道「裴硯晨同學…….」剛念完這幾個字程曉羽心裏就有種不祥的預感,他還不知道坐他後面的就是裴硯晨。他以為世界上沒有這麼多巧合。可命運就是這樣,有時候感慨這樣的際遇真是狗血,然而實際上人的一生就是由無數個巧合串聯起來的,剛巧你爸認識了你媽,剛巧又生下了你,你遇見的所有人都不是必然的,都是巧合,而之後發生的每一件事情也都是巧合,雖然很多時候你會覺得莫名的覺得為什麼偏偏就是這個人?為什麼偏偏就是在這個地方?你覺得難以置信,又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這就是人生。若說這是巧合,不如說是這是無數的因果串連。
程曉羽此刻也沒有想那麼多,既然已經開了頭他只能繼續念下去「裴同學,從來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你的出現讓我擁有這種感覺,有了你,我才是完整的。我喜歡你,這簡單的四個字,想對你說好久,但每天只說3次。早安,我喜歡你,午安,我喜歡你,晚安,我喜歡你。我覺得一直就好,不想說永遠,因為你不知道,永遠到底是多遠。第一次見你,你就是一個高冷的女生,感覺一點都不好說話,即使說話的時候還充滿了冷漠,但有一天你在樓梯口對我笑了,哪個笑容融化了我心頭的寒冰。於是我確定了你就是我的萬劫不復,是唯一一個端着毒酒向我走來我也心甘情願一滴不漏地喝掉,還自責只有一條命贈予你的人。」念到這裏班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