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妹是偶像 一三九五章 叛國者(4)_頁2
心的一雙眼睛,這麼多天觀察,她若還看不出來烏鴉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民族主義者,那她就不是蘇虞兮了。
蘇虞兮非常的清楚,民族主義者,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是對敵最鋒利的刀,只是這把無比鋒利的刀,用的不好,也會毫不留情的傷害自身。
直接點說的話,狂熱的民族主義和極端的宗教沒有區別。
在民族主義誕生之初,啟蒙運動與大革命正在毀壞神諭的、階層制的皇朝的合法性。當皇權被破壞殆盡,因為宗教多元主義的存在,統治者們必須要面對每一個信仰的本體論主張與它所支配和領土範圍之間不一致的現實,於是國家迫切的需要除了宗教之外的信仰,來增強民眾對於國家的向心力。
因此誕生了——民族主義,民族被統治者們宣傳為擁有主權,是一個命運的共同體,儘管在每個民族內部可能存在普遍的不平等與剝削,民族總是被設想為一種深刻的,平等的同志愛,正是這種友愛關係在過去兩個世紀中,驅使數以百萬計的人們甘願為民族——這個有限的想像——去屠殺或從容赴死。
蘇虞兮對於歷史和人心的研究無疑是相當深刻的,極端的人只要找到他的弱點就非常容易被利用,並能產生巨大的破壞力。
毫無疑問,烏鴉正是典型的極端民族主義者,是那種心智上穩健過當,視民族復興為奮鬥目標並為己任的狂熱民族主義者,這種霓虹人的民族主義就是軍國主義。
因為霓虹是一個資源匱乏且地震頻發的島國,對外擴張尋求安全的土地是刻在他們基因里的需求。和平對烏鴉這種人來說是懦怯的惡行,只有戰爭、偉大、獻身、征服、復興等等諸如此類的詞語才能激起他們的熱情。
並且霓虹的民族主義帶有典型的「雪恥型民族主義」特徵,它來源自一連串的「國恥」和創傷記憶,在這一點上霓虹和華夏有共同點。
但是華夏是百年來無數的苦痛塑造出「華夏一定要強大」的民族凝聚驅動力,它具有巨大的生命力和深刻的內容。
而霓虹在近代所遭受的恥辱比華夏要少的多,但「小男孩」、美國駐軍以及「和平憲法」(不能擁有軍隊),是霓虹精英們永遠的傷疤。只是這種痛苦的恥辱對於霓虹人來說遠遠不夠,於是霓虹政府不停的向民眾灌輸霓虹民族主義,因此霓虹人可以說是最排外的國家,只是這種排外被他們深深的隱藏在心底,不易讓人覺察而已。
對於霓虹人來說,身邊的華夏和遙遠的美國,都猶如受傷的童年記憶陰影般纏繞終身,他們總是被這樣的夢魘折磨,無法擁有一個健康平和的心態。
正是能夠準確的洞悉這一點,蘇虞兮才制定了一個完美的計劃,而烏鴉,則是她的一枚重要棋子,她費了這麼大功夫活捉烏鴉,就是為了讓烏鴉變成她手中的棋子。
此刻,一直無比冷靜沉着的烏鴉被蘇虞兮一句話就破了功,用他的憤怒證明了蘇虞兮的睿智。
因為對於烏鴉和瘸子來說,天皇是霓虹的象徵,蘇虞兮侮辱皇太子,就好比對着信基督教的人侮辱耶穌,這樣說未必準確,因為信基督的人大多比較平和,像烏鴉和瘸子這種,應該是對着信ysl的教徒侮辱了按啦。
當蘇虞兮說到德仁皇太子繼位,她的侄女將能成為女天皇的時候,烏鴉已經氣的開始發抖,讓一個具有華夏血統的女人成為天皇,那不僅是恥辱,更是大和民族的災難.....
這個時候瘸子反而從容一些,因為他沒有烏鴉那麼極端,所以他覺得蘇虞兮在撒謊,而烏鴉這種人則是蘇虞兮說一下都會覺得不能原諒,必須釘上十字架。
看着烏鴉咬牙切齒的表情,蘇虞兮將手中的三日月宗近再次抽出了鞘亮給烏鴉和瘸子看,刀鋒之上連一絲血跡都沒有,被燈光照的如同一泓清涼的光。
「這是你們的國寶.....三日月宗近,它本該在你們的博物館裏才對!」
見兩人緊盯着她手中的三日月宗近,蘇虞兮舞了一個刀花,做了一個連續兩次轉刀收刀入鞘的動作,又道:「認不出來沒關係,不相信也沒有關係,它不會因為你們不認識,不相信就變成凡鐵,我哥的孩子不會因為你們不知道,不相信就變成皇太子的孩子......」
烏鴉看到蘇虞兮行雲流水的收刀動作,心中一凜,從過度的激動中冷靜了下來,這種動作,敢用真刀來做的肯定擁有強大